吱呀——
院門被人推開,邢非覺條件反射地扭頭,立刻從石凳上跪下去:“主、主人……”
祝知嵐走到他面前,手裡握著鎖鏈的一端,自然地將另一端扣在他的項圈上。
今天她似乎心情不錯,彎起眼睛對他笑了笑:“我想玩點新玩法,來試試吧。”
邢非覺呆呆地看著她,眼眶微熱,主人已經很久沒這樣對他笑過了……
他掩飾性地低下頭,像真正的狗那樣,熟練利落地爬向地下調教室。
祝知嵐口中的新玩法,完全不同以往,陡然增加的強度和難度都不是邢非覺能短時間內接受適應的。
邢非覺是真的忍耐不住,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樣,才會喊出受不了了,求她能心軟一點。
但祝知嵐依舊沒有停手,看他叫得太厲害,她才頓了頓,湊上去用嘴堵住他崩潰的哭喊。
身體還處於過載狀態地顫抖,邢非覺卻像就這樣被安慰到了一樣,強行壓制本能不再掙紮,只有眼淚劃過臉頰。
再……多親親他好不好,或者只是個簡單的擁抱也可以,為此他什麼都能忍……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他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邢非覺醒來時還躺在地下室冰涼的地板上,身邊空無一人。
不過早已經習慣了,他撐著痠痛綿軟的身體坐起來,感覺手腳都不像自己的一樣,他對暈過去之前的遭遇有點犯怵,在原地僵硬地緩了一會兒才去清洗身體。
邢非覺抿抿唇,一邊沖澡一邊回憶那個來之不易的吻,如果得到短暫溫暖的代價就是承受這些,那他也是願意的……
撩起木桶裡的水澆在胳膊上,他忽然一愣,看到手腕上有一圈奇怪的痕跡。
這是……怎麼弄的?用的道具太多,有些記不清,他索性不再多想。
邢非覺本以為經歷這麼一場,怎麼也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狀態,卻沒想到只過一兩天就能活蹦亂跳了,原來他的體質有這麼好嗎?
之後又是過了許久,祝知嵐才再次過來,她的唇色好像蒼白了些,剛要開口說話就很剋制地咳了兩聲。
邢非覺立刻轉頭去看,有些過度緊張地感到擔憂。
祝知嵐卻忽然抬起他的下巴,湊近了觀察:“最近……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比如眼睛。”
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邢非覺誠實地搖搖頭:“沒有,主人。”
祝知嵐“嗯”了一聲,一如既往地把他帶到地下室,完全複刻了上次的過程。
暈過去又醒過來,邢非覺對著早已空無一人的地下室,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清洗。
第三次也同樣被做得失去意識,主人從前並不是這種行事風格,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邢非覺想不明白。
那時候的他充滿不解,但兩千年後的他卻終於得以窺見事情的全貌,並早已淚流滿面,因為他真正看到了——
祝知嵐將短暫昏迷的邢非覺拖放到地下室中央,為了不讓他提前醒來,還特意餵了一顆藥丸延長昏迷時間。
她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熟練地在地板上畫下陣法,並且在各個節點放下足夠的靈石。
這是個很繁複的陣法,畫好的祝知嵐有些乏累地扶著腰,自我調侃:[對沒有靈力的我來說,這陣法還真麻煩……好在以後都不用畫了。]
[……]小蝶垮著臉待在一邊,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以至於沒有回話。
手上的骨戒微閃,祝知嵐取出一樣奇特的法器放在陣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