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嵐從院子裡的石凳上起身,語氣輕快:“我讓他們建了個好玩的地方,我們嘗試一下新活動如何?”
邢非覺跟著站起來,毫無戒備:“啊,好的。”
他實在太過順從,自然讓祝知嵐想對他做更多,看看他究竟能承受到何種地步。
他們來到一處地下室中,這裡面的光線並不昏暗,因此完全可以看清配備齊全的一切設施。
要邢非覺來看,他認為這是一間刑房,因為那些鎖鏈鞭子之類的東西怎麼看都不像善類,而籠子十字架之類的物品更是給人以壓迫感。
尤其是在鬥獸場生活多年,他對這些東西再熟悉不過,身體條件反射般地感到疼痛,不禁開始微微顫抖。
好像聽說過有人喜歡透過虐待他人獲得滿足,難道主人……邢非覺對此感到幾分害怕,有些怯懦忐忑地看向她。
祝知嵐似乎沒怎麼在建成後來過,此刻正滿意地打量環境。
因為她喜愛研究藥理,那麼當然也要了解人體,不過她向來只能看書上的注釋圖,還從沒見過真的,因此才想親眼探究。
更何況在她這個年齡本就對那方面充滿好奇,就很想試試透過話本接觸到的某個情節,感覺好像很有趣。
祝知嵐興致勃勃地轉過頭,卻微微一頓,她敏銳地透過那雙眼睛,察覺出他心中的恐懼。
她想了想,平和地詢問:“我想把那些東西用在你身上,願意嗎?”
邢非覺迎著她坦蕩的目光,手心有些出汗,以他對主人的瞭解,如果他說不願意,大概從此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裡,只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會止步於此。
他不甘心就這樣退縮,既然早就下定決心要把整個人交給她,那麼無論被怎樣對待都心甘情願。
無聲地吸了口氣平複心緒,邢非覺回答:“我……願意。”
祝知嵐唇角一彎,心底的期盼與興奮重新湧上來:“那你脫光衣服,跪到中間去吧。”
[啊啊啊你來真的啊!我可不要看!]小蝶從平安扣裡跑出去,離開地下室找個地方自己玩。
——一定範圍內都受白玉平安扣影響,所以小幾百米的距離她還是能來去自如的。
“脫、脫脫光?”以為自己只是單純要受刑,邢非覺完全沒想到需要這樣,臉色瞬間漲成一顆番茄。
這時候的祝知嵐要比他高大半個頭,她抱起胳膊道:“嗯?是要我幫你脫嗎?”
邢非覺立馬像個黃花閨女一樣驚恐地捂住衣領,猛搖頭:“不不……”
可捂住又有什麼用呢,不管由誰去做,都一樣是脫,最後的結果不會改變。
經過一番緊急心理建設,邢非覺才磨磨蹭蹭地脫掉衣服,而他整個人也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羞恥得縮手縮腳。
雖然沒有經歷過社會化教導,但他也已經懂得了男女之別,更何況眼前的不僅僅是主人,還是他只敢偷偷肖想的心上人。
“站直了,不許擋。”祝知嵐繞著他走了兩圈,單純地以研究性目光上下打量。
原來男子的身體結構是這樣……沒想到他這身板看著瘦,肌肉分佈倒是緊致勻稱、輪廓分明。
仔細捏捏他的上臂,能感覺到那塊肌肉立刻繃緊,她客觀評價一句:“根骨不錯。”
看起來很適合練武。
而邢非覺渾身發燙,根本分辨不清她在說什麼,他的腦袋完全亂成一團漿糊,滿腦子都是身體完全暴露在她的視線裡,而且她還……還摸了……
祝知嵐正疑惑他為何不說話,卻忽然向下瞥了一眼,歪頭問道:“怎麼會這樣呢?我好像還沒做什麼吧?”
邢非覺嚴重缺乏應有的生理知識,他不明白該怎麼解釋在這個場景下的這種反應,只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很丟人,不禁紅了眼眶,聲音哽咽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他倒是又把祝知嵐逗笑了:“這就哭了?”
一副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樣子,莫名有幾分可愛,多像這樣哭一哭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