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條野採菊推開門的瞬間,淺間凜胸前掛著的那枚戒指,驟然久違地有了些反應——
貼著肌膚傳來的絲絲炙熱感,從心口逐漸蔓延開來,像一張細細密密的網緩緩裹挾住全身,讓淺間凜忍不住皺起了眉。
說起來……
在這之前,這枚戒指僅有的兩次炙熱感,一次是在果戈裡試圖偷襲他的時候,另一次就是“獵犬”追擊他和中原中也那會兒。
這種變化到底是什麼原理呢?
要說這兩次的共同點……
淺間凜沉思片刻。
……那就是情況都很危急,兩次幾乎都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難道說,首領宰給他的這枚戒指,真的有某種預警功能?
總不可能兩次都只是個巧合吧。
但不管是不是巧合,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淺間凜沉下心,盯著眼前緩緩開啟的大門,暗自警惕起來,同時默默猜測門後面的會是什麼。
……
門開啟後,想象中的那種陰暗森冷、黏膩潮濕的類似審訊室一樣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相反,大片的陽光從窗戶灌進來,室內寬敞且明亮,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井然有序。
除此之外,淺間凜還看到了一個跟條野採菊穿著同款暗紅色制服的男人,單看外表感覺和福澤師兄的年紀差不多大,對方的一頭白發打理得一絲不茍,衣服上沒有多餘的褶皺,整個人看上去很有精氣神。
“隊長。”條野採菊對著男人喊了一聲,“人已經給您帶到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福地櫻痴,轉過頭看向條野採菊,慢條斯理地摸了把臉上的白鬍子,微微一笑:“辛苦了,條野。”
條野採菊對著福地櫻痴點點頭,替淺間凜把手銬開啟後就離開了,走之前還貼心地幫他們把門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淺間凜和福地櫻痴兩個人。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福地櫻痴迎上淺間凜略帶戒備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同時伸出手掌示意書桌另一邊的座位。
“請坐吧,淺間君。”
淺間凜揉了揉被手銬弄得有些發酸的手腕,自從他進入這個房間之後,胸口傳來的炙熱感一直沒有消退,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壓下心底的疑惑,抬腳走向福地櫻痴對面的座位。
“閣下就是‘獵犬’的隊長吧……”淺間凜剛剛聽到了條野採菊對福地櫻痴的稱呼,“久仰大名。”
福地櫻痴看著淺間凜,意有所指:“我對淺間君也是神交已久呢。”
但淺間凜只當對方是在說些場面話。
他環顧了整個房間,這裡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審訊室,也不像是用來安置兇案嫌疑人的地方。
倒不如說是會客室還更貼切一點。
“獵犬”審問犯人的形式,這麼與眾不同的嗎?
還是說,福地櫻痴有絕對的自信,哪怕他突然發難,也能將他徹底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