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淺間凜緩緩地把目光轉向身旁的松田陣平。
他的三位警校組的同門似乎都沒有向別人邀舞的意思,就一直站在舞池邊緣,饒有興致地欣賞其他人翩翩起舞。
甚至還同步地點點頭,不時發出一句感嘆:“年輕真好啊。”
“我說……”淺間凜無語,瞥了他們一眼,“你們也不老吧。”
明明都是二十幾歲的人,怎麼總擺出一副歷經滄桑、看破紅塵的樣子。
真是的。
淺間凜好笑地搖搖頭。
突然想起了什麼,淺間凜眸中閃過一抹狡猾的光芒,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後,態度自然地朝松田陣平發出邀請。
“親愛的松田陣平先生,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松田陣平瞥了一眼淺間凜向自己伸出的手,沒有理會,收起臉上的笑容,奇怪地發問:“我們兩個大男人跳交誼舞?”
“不行嗎?”
“可以倒是可以——”
松田陣平停頓一秒,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一下淺間凜的小身板,他比淺間凜要高一點,“但你要跳女步嗎?”
要是淺間肯跳女步的話,他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麼想著,結果下一秒就聽見淺間凜理所當然地說:“那肯定是你跳啦。”
“哈?”松田陣平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揉亂淺間凜的頭發,並且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在做什麼夢,但卻被淺間凜輕巧地躲開。
“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淺間凜也不惱,用回憶般的語氣緩緩道來。
“我記得某人好像還欠我一個條件吧。”
說完,還得意地瞥了松田陣平一眼。
愣了一下,想起什麼後,松田陣平臉色一僵。
警校時期那會兒……
松田陣平和淺間凜的總體考核成績不相上下,屬於不分伯仲、平分秋色的那種。
淺間凜是文化課成績特別好,有時候甚至連全部科目a的降谷零都自愧不如,但體能課就略顯拉胯了,經常被其他五個人嘲笑,甚至課後還會被他們專門逮去加訓。
而松田陣平則是實操課成績特別好,但文化課就十分一般了,在班裡屬於吊車尾的那種,於是淺間凜經常藉著這個嘲笑他。
所有科目的成績綜合下來之後,兩個人的總體成績相差不大,所以他們誰也不服誰。
每次考核都要暗中較量。
然後在某次期末考核之前,松田陣平和淺間凜打賭,看誰這次的綜合成績更高,輸的那個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警校組的另外四個人都是見證者。
“如果你輸了,要幫我洗一個學期的襪子,還要買一個學期的早飯!”
淺間凜表情不屑:“哈?文化課成績在及格線邊緣遊離的人,還想著贏我?”
不得不說,配合著上揚的鼻孔,這一波嘲諷意味十足。
松田陣平果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