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幹什麼?
故意接近自己,翻看他的手機,為的是借機收集淺間凜的資訊?
太宰治用審視的目光直白地打量著貝爾摩德,從頭到腳,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貝爾摩德也不惱,大大方方地讓他看。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貝爾摩德輕笑著,做足謎語人的姿態,表面上雲淡風輕的模樣,實際上內心正暗暗警惕著,她絕對不能讓太宰治察覺她對淺間凜的在意。
“呵。”
如果太宰治沒記錯的話,“宮崎繪裡”在東京大學任教的時間不短,至少在淺間凜上學之前就在了。
太宰治琥珀色的眼眸,不帶感情地掃過貝爾摩德那張溫婉可人的臉龐。
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人跟他是同類——那種在黑暗中浸染多年的氣息,他一點兒也不陌生,那可不是換個身份就能掩蓋的。
雖然他暫時分辨不出易容的痕跡,但貝爾摩德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氣質,跟溫柔的英語老師顯然絲毫不沾邊,眼前的宮崎繪裡並不是本人。
是東京的某些黑暗組織嗎?
又剛好在淺間凜回東京的時間點出來……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像一團濃稠得化不開的墨。
一個高度疑似黑暗面的人,代替別人的身份來到東京大學、又故意接近他調查淺間凜……
“我警告你,離他遠點。”否則,他不介意讓她深刻體會一下來自前港口afia幹部的惡意。
貝爾摩德斜睨了他一眼,望著他被捆著的雙手,輕蔑一笑:“就憑你?”
下一秒,太宰治“嗒”地打了個響指,手上的麻繩應聲而松,他扔開繩子,捏了捏被綁得發酸的手腕,笑容淺淡地迎上貝爾摩德的目光。
彷彿在說,你大可以試試。
見狀,貝爾摩德眉頭輕挑。
嘖。
果然不能小看這人。
不過,聽太宰治的語氣,他似乎以為自己要傷害淺間凜?
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正好可以掩蓋她的真實目的,順便還能試探一下他對淺間凜的態度,到底是敵是友。
“我想做的事,還沒有不成功的。”
貝爾摩德雙手抱胸,沒有直接表明她是不是要對淺間凜不利,只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但在太宰治聽來,就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他危險地眯起雙眼,神色不善,當初淺間凜就是因為ic事件差點兒死掉,這次又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組織,但不管是誰,他都絕對不允許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是嗎?”太宰治跳下床,走到貝爾摩德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那在你動手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和港口afia的差距。”
太宰治毫無心理負擔地丟擲港口afia,笑容是天真的殘忍——
“畢竟大家都是東京大學的老師,我也不想在哪天,收到同事突然暴斃的訊息。”
今晚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和宮崎繪裡一起離開學校,哪怕真要動手也不是現在,只能先警告一番,她要是識相的話倒還好,不然,他不介意重操舊業。
“你!”貝爾摩德怒目圓瞪。
她不愧是著名影星,演技實在是爐火純青,明明表面上慍怒無比,實際內心的殺意已經放下了一大半。
……看來,太宰治對淺間凜應該沒什麼惡意,但謹慎起見,還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她把金色的頭發撩到耳後,假裝已經平複了怒氣:“很好,那我們走著瞧。”
由於各種各樣的顧忌,目前他們誰也奈何不了誰,雙方互相放了幾句或威脅、或警告的話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