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織田作不知道賭場和武器庫有什麼關聯,但既然太宰開口了,那必然有他的道理,自己照做就好。
進到裡面,太宰治狀似隨意地左右瞧瞧,然後徑直走到正對大門的最左邊的桌子前坐下,態度自然。
單手撐著下巴,眼角微微上揚,像湖水一般澄澈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賭桌,不時好奇地眨眨眼,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
織田作則一言不發地站在太宰治身後,雙手環胸呈保護的姿態,儼然一副保鏢的模樣。
賭桌上的其中幾個人不著痕跡地隱晦打量了太宰治幾眼。
然後互相交換了幾個眼神。
青年穿著一件質量上乘的沙色大衣,五官精緻,濃密的睫毛微微包裹著鳶色的瞳仁,彷彿揉碎了的琥珀石散落在澄澈的湖裡,靈動好奇的眼睛一張一合地看著眼前的賭桌,彷彿是個誤入狼群的小少爺。
一個身材健碩的短發中年男人,視線從太宰治身上快速劃過,隨後落到不茍言笑的織田作身上,收回視線後微不可察地輕蔑一笑。
很快,他恢複成熱情的表情:“來來來,下注了!”
太宰治從兜裡拿出幾張紙幣,皺起眉狀似苦惱地思考了一番。
“唔……”
等所有人都下好注後,太宰治才慢悠悠地把紙幣壓到其中一個格子裡。
“買定離手了!”
所有人一瞬間目不轉睛地盯著莊家,眼睛幾乎一眨不眨。
“開!”
結果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有的人喜上眉梢、手舞足蹈,有的人則是哀嚎連連、捶胸頓足。
“織田作,贏了贏了!”太宰治興奮地叫喚著,臉上的喜色幾乎要溢位來,表現得像個第一次進賭場就贏錢的青澀小少爺。
短發中年男人見狀,心裡更是對眼前看起來不諳世事的青年感到不屑。
呵,先讓你得意兩局,一會兒絕對讓你笑著進來哭著出去!
然而,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太宰治都是贏的。
起初,短發中年男人以為太宰治只是運氣好。
但等到第五局乃至之後的每一局,太宰治都是贏的時候,他哪怕反應再遲鈍,也漸漸察覺到不對了。
中年男人的眸底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他面色不善地放下手裡的骰盅,陰沉著臉地朝周圍幾個打手使了個眼神。
五個兇神惡煞的打手接受到訊號,一邊活動著手腕和筋骨,一邊悄無聲息地從太宰治身後圍了上來。
太宰治注意到周圍的動靜,坐在位子上沒動,悠閑地點著手裡足足比原先厚了五倍的錢,不以為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