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看看自己從數十個偵探中親自挑選請來的名偵探,具體調查到哪一步了,是否真的如傳言那樣,能夠一眼看破真相。
——直到現在,他還以為眼前的人是江戶川亂步。
他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淺間凜手裡的資料,發現上面似乎是一些樂譜。
淺間凜笑了笑,沒有說話。
之前,在見到自己第一面時,淺井成實一聽他來自橫濱,就曾有意無意地觀察過他,並不是那種對外來人口的好奇,更多的像是在評估什麼。
有了初步的懷疑之後,他讓織田作和太宰治去調查了有關麻生圭二的情況。
……
就在淺間凜和毛利小五郎他們在公民館等待的時間裡,太宰治和織田作去找了月影島上的警察。
麻生圭二的死並非正常死亡,警察那兒應該會有相關的記錄。
據月影島的警察老伯所說,麻生圭二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剩下,只留下了倉庫裡的一份樂譜。
於是,他們又去了警察老伯說的倉庫。
月朗星稀,晚風習習。
織田作和太宰治並排走在夜間的小道上,織田作一頭紅發飄揚,黑色條紋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淺卡其色風衣,哪怕是出差,依舊是一如既往一絲不茍的穿著。
太宰治也是一襲同色系的風衣,手腕上脫出的一小節繃帶在風中飄揚。
“織田作,不如我們把凜醬拐回偵探社吧?”太宰治踢走擋路的小石子,開始沒話找話。
“好。”
說著說著,太宰治突然變得興奮起來:“那樣的話,森先生肯定會氣個半死吧!”
“嗯,肯定會。”
“走之前還要凜醬把港口afia的機密檔案帶走,讓他們損失慘重!”
“好。”
“……”
“……”
不管太宰治說什麼,有多離譜,織田作都認真且簡短地回答,句句有回應。
他們一個小嘴不停叭叭、一個認真敷衍,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倉庫門前,但是倉庫的門上了鎖,兩個人都沒有鑰匙。
太宰治歪著頭看了兩眼,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鎖嗎?
他回頭看向織田作:“織田作,要不你來?”
織田作點點頭。
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可以伸縮的長針,這是太宰治以前硬塞給他的。
之後太宰治還教過他五花八門的□□,不同的鎖要怎麼開,還有各種注意事項等等。
當時太宰治說,萬一以後遇到要開的鎖,又沒有鑰匙在身邊,這項技能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可是凜醬親口認證的橫濱開鎖王啊!”織田作還能回憶起,當時太宰治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的驕傲,“以後織田作就是橫濱開鎖王的關門弟子啦,連凜醬都沒有這個待遇哦~”
而淺間凜聽到的時候,則是頗為嫌棄地“咦”了一聲:“誰要當你的關門弟子啊!”
想到這,織田作無聲地笑了笑。
他把長針展開,上前去進行出師後的第一次實踐,仔細地回想了太宰治說過的要點後,他把長針伸進鎖孔裡,輕輕地撥動了幾下,很快就聽到一聲細微的咔噠聲。
太宰治極其捧場地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