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這位李少爺向來說一不二,眾人也不再多說。
“李冕,你的腿……”江糯又急又不能理解。
李冕握著江糯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臺階邊,真的跪了下去。
然後她跟著保鏢就這麼看著那個眼高於頂桀驁不馴的李冕真的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跪著拜了上去。
夜裡的山風很冷,但是李冕上去的時候蒼白的臉上全是汗,腿上的紗布溢位血絲。
江糯看著眼前的道觀,又看著李冕,極度不能理解。
他什麼時候開始信這個了?
但是李冕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江糯也根本勸不動。
整個道觀沒有江糯以往見過的道觀那種清淨的感覺,反而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和邪氣,直到推門進了據說是觀主的會客廳,那股邪裡邪氣的味道就更重了。
淩晨三點的夜是最黑的時候,屋裡的光線十分昏暗,保鏢留在門外,李冕牽著江糯的手進了房間。
道童將三支香遞給李冕,由他點燃後,道童拿著香一支插進面前的香爐裡,又把剩下兩支進了裡間。
江糯打量著屋裡的擺設,非常的古色古香,地上一個巨大的香爐,裡面不知道是什麼香料,聞起來非常香甜又濃鬱。
沒過多久道童就端著一個託盤出來了,上面一個青綠色的古樸瓷器還有一把刀。
李冕拿起刀在手指割開,血瞬間流出來,他把血流進那個瓷器裡,然後道童給李冕簡單包紮後端著瓷器進去了。
在別人的地盤江糯忍著一肚子的疑惑沒有說話,沒過多久那個道童端著瓷器又出來了,這次瓷器裡是滿的,顏色古怪味道帶著腥,如果江糯沒猜錯的話裡面有李冕剛才滴進去的血。
道童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把一個白瓷碟子裡的灰色粉末給倒進瓷器裡,那粉末看樣子很像是香灰。
江糯皺皺眉,看著這杯水有點生理不適。
李冕面無表情的端起那個瓷杯,幹脆利落的仰頭喝了下去。
江糯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手腳僵硬的愣在原地,看著潔癖冷傲到病態的李冕就這樣喝了那杯她看著就嫌棄的東西。
李冕喝了一半,遞給江糯,眼睛黑沉沉的透著瘋,“乖,喝了。”
江糯看著眼前那杯不明液體,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李冕,你……你怎麼了?”
李冕握著她的手,“聽話,喝了。”
江糯甩了一下沒甩開,她搖頭,“你冕你怎麼了?你冷靜點。”
李冕看她幾秒,轉頭對外面喊道:“劉慶陽。”
話音落,門被推開,叫做劉慶陽的保鏢還有另一個一起快步進來。
李冕面無表情,眼裡有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按住太太。”
保鏢看著他手裡的東西,再看看李冕,也都疑惑不解。
江糯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保鏢給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李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把手裡的東西強硬的給她灌了下去。
無論江糯怎麼掙紮,李冕這次都沒有一點心軟,她被堵著嘴說不出來話,滾燙的眼淚大顆的流下來砸到李冕的手背上。
李冕的手狠狠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