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小人從地上爬起來,轉動視角觀察那個奇特的障眼法。
這面牆上貼著一張眼睛圖案的貼紙,看起來是血鬼術産物,應該就是牆面能被穿透的主要原因了。
你抬手想把它取下來,卻被一聲暴喝制止。
“醜女!你想幹什麼!”
醜女?誰?你嗎?
短短半秒時間你已經醞釀好了幾百字懟人的話,轉頭想看看是誰既沒眼光又沒禮貌,結果錆兔的嘴比你更快:“請注意你的措辭並道歉,絕不可以稱呼女孩子為醜女,難道你平時生活連這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嗎?那這樣的人生也太可悲了。我的建議是沒有審美能力的話,直接自戳雙目省時省力又不會惹別人不快——反正是鬼的話,瞎了也不會有影響吧?”
好,好犀利的回複,罵人不帶髒字而且一語雙關......原來錆兔你這麼毒舌的嗎?還有原來那個綠發少年是鬼嗎?他都被懟的呆滯了啊。你頓時覺得槽多無口,盯著突然從頭飾空間裡出來的錆兔,只覺得他今天格外嚴肅。
但幾秒之後錆兔又破功了,他輕咳一聲,很快恢複了往日溫柔和善的模樣,“不用這麼看我,桃李,我只是看不慣他。”
說罷他壓低眉毛,對那隻鬼嚴肅地命令道:“跟她道歉。”
你忽然反應過來,剛才綠發鬼是看著錆兔方向的,他居然能看見錆兔嗎?
綠發少年鬼“切”了一聲,嘴硬地沒有道歉,卻被身後夫人的一聲“愈史郎”嚇得一激靈,臉紅又臭臉地深鞠一躬,極為大聲地跟你道歉:“對不起!”
那位美麗的夫人看不出鬼的模樣,但很明顯也是一隻鬼,不過她周身的氣質與其他惡心的鬼明顯不同,就是給你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很抱歉愈史郎的言語對你造成了困擾,”夫人十分歉疚,“之後我會好好教導他的。”
愈史郎看見夫人皺眉,露出了目眥欲裂的表情,愧疚地說:“對不起珠世大人!我以後一定規訓自己,絕不讓大人難堪!”
夫人卻搖了搖頭,指出他話裡的錯處:“是不讓別人難堪,愈史郎。”
“是!珠世大人!我知道錯了!”
——這家夥明顯不關心錯在哪兒啊。你默默吐槽道。
不過你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戀愛腦,滿腦子都是這位夫人。估計就算知道錯了他也不會在意,很大機率他的善惡觀只為這位珠世夫人存在,和這樣的家夥較真,說實話沒有必要。
你好像明白這個任務的真實目的了,但是拐這麼大個彎,有必要嗎?
珠世向你簡單解釋了一下愈史郎的血鬼術,而後說:“雖然我們是鬼,但只需要少量血液就能維系生存……這裡不方便說話,請閣下隨我們去裡間吧。”
愈史郎在一旁弱弱地反駁:“可是珠世大人,她是鬼殺隊的人,而且弄出那麼大動靜很難說不是因為什麼陰謀……”
但下一秒他就禁聲了,因為他看到珠世表情更憂鬱了。
“我開玩笑的!珠世大人!”
你忽然有些想笑,但比起這個,你更關心另一件事:“對了,你能看見我的同伴?”
愈史郎反倒疑惑了:“他不能被人看見嗎?”
“理論上不能。”
愈史郎思考了一下,很無所謂地說:“我才沒興趣知道他為什麼不能被人看見,既然珠世大人選擇相信你們,我也不會再說什麼。”
你“哦”了聲,笑眯眯地拋下炸彈:“我知道了,你其實是喜歡珠世夫人的吧?”
愈史郎聞言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脖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確認珠世沒有聽到後平複好久才恢複臉色,惱怒地瞪了你一眼,不再分眼神給你。
“臉皮這麼薄還搞暗戀,略略略。”你持著手機樂呵呵地懟他,沒注意螢幕裡的錆兔露出了異樣表情,但也只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