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的還是撿的,這個答案在眼下並不重要。
顧九直接改口:“什麼時候撿的?在哪撿的?”
小孩愣了幾秒,似是沒想到她能相信自己。
“就......就在前面不遠的一個巷子,”小孩吞吞吐吐道,“前幾天有個姐姐從樊樓出來,我看她渾身行頭價值不菲,便跟在她身後,想尋機會偷......偷走她的錢袋。誰想那人拐進巷子後,上了一輛馬車。我本來都以為要失手了,結果那姐姐自己不小心把錢袋弄掉了。”
顧九抬頭和沈時硯相視一眼。
唐婉?
“馬車往哪走了?”顧九問。
小孩抓了抓亂糟糟的腦袋,費力地思考了會兒,才道:“好像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金水河就在西北向。
“她是自願的?”
小孩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這問題和錢袋有什麼關系。但對上眼前這位姐姐兇狠又嚴肅的目光,鼻子一酸,莫名地想哭:“是、是自願的。”
顧九眼睜睜地看著這小孩紅了眼眶,豆大的淚珠滾滾落下。
她一噎,略感無奈。
被撞的是我,差點被偷走錢袋的也是我,該哭的是我好吧。
“行了行了,別哭了,”顧九直起身,“我不追究這件事了。”
小孩哭得更慘了。
顧九抿了抿唇:“......”
她把求助的視線投向沈時硯:“王爺。”
沈時硯不由地失笑,示意流衡放手。
誰知小孩剛失了束縛,拔腿就跑。流衡還要去追,沈時硯叫住他。
“現在唐婉一事比較重要。”
沈時硯垂眸看向顧九:“熟人作案?”
顧九沉吟片刻:“算是一個方向了,至少能說明唐婉的確有可能去過木棧橋那。”
只是這中途有沒有別的變動,比如改了方向或是又遇到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簡單地吃完飯,回了趟府衙,卻見王判官匆匆跑來,說唐婉的屍體剛才被張氏帶走了。
“怎麼回事?”沈時硯微微蹙眉。
王判官道:“那張氏突然到來,說傍晚休憩時夢見了唐娘子哭著要回家,還說唐娘子在夢裡告訴她自己是被肖六郎傷透了心,這才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所以張氏非吵著要把唐娘子的屍體帶走,這種事情人家苦主不願,下官也實在沒法攔,只能任其為之。”
顧九隻覺得張氏荒唐。
白日裡她還一口咬定唐婉是死於非命,怎得天一黑,就變卦了呢?
沈時硯擺擺手,讓王判官退下。
“王爺,這唐府的變臉實在有些奇怪,”顧九道,“且不說肖六郎對唐婉的瞭解是深是淺,張氏這番託夢的說辭就有些莫名。”
“況且唐婉若真是想不開,緣何跑到那麼遠的地方投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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