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好本事!”
“蓉婉格格喜歡,便是曹敏的榮幸。”曹敏瞧見她是真心喜歡,也不由的露出來幾分羞赧卻又發自內心的歡喜來。
“我知道要來,心裡很是高興,卻又擔心送的東西不合格格的意,專門去問了父親,父親說您雖然身份尊貴,卻是個極為隨和的人,定是不會讓我為難的,如今見到您方才知道父親並非是安慰我。”
兩個姑娘你來我說的,一直說到了熄燈的時候,她安排著曹敏的寢殿在偏殿,可硬是兩人一直聊著,熄了燈都還沒說完,最後睡在一張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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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曹家將女兒送到佟蓉婉身邊並非是自作主張,也並非很高調,但有一就有二,得知曹家給佟蓉婉送了個玩伴兒來,當天中午,平西王妃就前來,說是江南家眷來給她請安。
“喲,平西王妃倒是一直惦念著小主子呢。”
通報的時候,春華很是有幾分不高興的說道。
而此刻佟蓉婉也是對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王妃不冷不熱的,冷眼瞧著她嘴裡說著些客氣的話。
“蓉婉格格,江南貴眷們都想著您前兩日剛到了蘇州舟車勞動,身子疲累的,便是不方便叨擾,如今等著過了幾日才敢託我來,說是要來給您請安呢。”
佟蓉婉心裡冷笑,這不是來給她請安。
這是蒼蠅聞到了味道,趕上來上東西吃呢。
一是因為她雖然手裡有皇後的寶印,但皇上最終是尚未下聖旨,封她為皇後呢,一切尚未有定論,若是日後她為皇後還好說,可若是不是,那可不是鬧了笑話嗎?
二是如今曹寅的女兒在佟蓉婉身邊,這可是一條通天的臺階啊,順理成章並且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最好捷徑?
這就算不是皇後之位,可也是皇上最先的幾個妃嬪,若是能入了那位的眼,日後位置還能差了不成?
佟蓉婉瞧著平西王妃這一副寡淡卻又慈和的模樣,有幾分好笑。
這婦人倒是真把她當成了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就算是將她當作了她們江南爭權奪利的臺階,也用的相當的不禮貌啊。
直白點說,是將她當作了傻子玩兒。
被人如此輕視,佟蓉婉端過茶盞喝了一口茶,遮住了自己冷笑的唇,隨後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平西王妃果真得平西王得信任,本事倒是不一般的很。”
“蓉婉咯咯謬贊了。”
平西王妃用繡帕掩了掩自己得唇,聲音溫和的說道。
“可不是謬贊,我聽說平西王姬妾過千,平西王妃管理得井井有條不說,竟也管了這江南大大小小官員的妻妾女兒的差事。”
此話一說,整個廳內,落針可聞。
看著夫人壓抑都沒能壓抑住的難看臉色,佟蓉婉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一個整日裡管不住姬妾,在自己院子裡自怨自艾的女人,竟是猖狂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她當初在大清太皇太極,傳奇大玉兒面前賣乖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吳三桂的後宮裡受著什麼窩囊氣呢。
佟蓉婉輕笑一聲,說道:“不過,既然平西王妃開了口,本格格我倒也是想起來了,你這般的關心此事兒,我也就直接勞煩你了,通知一下江南官眷,三日後本格格在別院設宴,屆時還歡迎各位前往才是。”
等著平西王妃臉色略微蒼白的行禮離開,佟蓉婉這才和一旁本就有些憋笑的曹敏笑作了一團兒。
甚至塔塔仗著自己輕功絕世,硬是去看平西王妃的笑話。
“小格格,笑死人了,那平西王妃在外還端著呢,等著將您要開宴會的訊息送給了等待的那些貴婦們,關上了門,這才跌跌撞撞的撲到了自己的床褥上,哀切的哭了起來。”
“還說是您心思歹毒,瞧不上她。”
佟蓉婉:“........”
有些時候真不是誰弱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