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證人,那便是做不得假!”
“江煥!”
佟蓉婉:“?”
而一旁跪在地上,一直逡巡著佟蓉婉幾人的野人忽然轉過了頭。
“......”
竟然是這麼個名字,或許父母對他的要求是總有一天會“煥然一新?”
“你在野外毆打侮辱自己的媳婦,可認罪?!”
佟蓉婉聽著,蹙了蹙眉,這奇奇怪怪的審案子流程。
顯然那野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在喊他名字的時候看了他一眼,便又轉過了頭,用貪婪的目光瞧著秋月。
“認罪!青天大老爺,江煥他認罪,老奴一定好好管教他,不能再欺負人了!”
忽然,從一旁走出來一個婦人,哭哭啼啼的跪下,伸手打了江煥幾巴掌,江煥瞧見自己的母親出來,嘿嘿的傻笑兩聲,啊啊的對著這個老婦人,似乎是在打招呼。
那婦人不管他,瞪了他一眼便又走到那從頭到尾都垂著頭,一語不發的女子身邊,拉著她的手哭哭啼啼的說道:“兒媳啊,金氏,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都已經成婚了,他這副模樣,哪裡能懂什麼呢?”
“不過我老婆子在這裡,就給你說一句話,只要我老婆子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他再如此欺負於你!”
那姑娘被拉扯,搖晃著,卻都不說話,就這麼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呆愣愣的。
那婆子似乎是習慣了一般,又轉過頭朝著縣丞磕頭,說道:“青天大老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養好兒子啊!”
“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也就一個媳婦,都是沒生孩子的,有些時候著急了,嚇著媳婦了,都是老婆子我的錯啊!”
“行啦,都說清官難管家務事。”
那縣丞大手一揮,說道:“都帶回去吧,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兒子!”
話說完,竟是直接走了。
“哎,哎!”
“縣丞,縣官大人!”
秋月茫然地站在原地,喊了幾聲,卻無人搭理。
佟蓉婉卻一改方才的怒容,只是冷淡的立在原地,看著眾人散去,幾個粗實的婦人上前將那一直沉默的女子拖了起來,而那婦人也將野人一般的男子拉著離開。
他竟是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被拉走了。
只是一直回頭看著幾人。
不到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主子。”
秋月走上前,很是有些茫然,看著周圍空落落的衙門,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說什麼。
佟蓉婉冷笑一聲,說道:“看來是我們突然出現,打擾了這個地方該有的規定,人家不願意在我們面前兒露真兒罷了。”
“走吧。”
佟蓉婉看了一眼侍衛,那侍衛行禮轉身跟著那女子消失的地方走去。
她轉過身,朝著衙門外走去。
春華看了一眼秋月,一臉的茫然。
秋月也搖了搖頭,明顯是有些不懂。
來時匆匆,回去時也不慢。
整個縣安靜的就像是荒蕪了一般,偶然有幾個小娃娃跑過去,也在巷子裡消失不見了。
整個街道只有佟蓉婉他們一行人在路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