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豬頭少年並沒有如松山久幸預料一般被踹出去,而是藉著這股力量空中翻轉兩圈,竟然一拳沖著他的臉打過來。
松山久幸可不敢被他這一拳打實了,抬臂擋住,就地一滾,少年的拳頭落在剛才的地方,發出一聲悶響,他肉疼。
“打人不打臉啊!”松山久幸後撤兩步,將刀插回鞘中,問,“你想要我的刀,總得拿東西來換。家裡長輩沒教過你這樣叫搶劫嗎?”
“給我給我給我!”誰知少年充耳不聞,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馬不停蹄就又沖了上來。
“喂!”松山久幸還是難得遇上這種明明會說話卻無法溝通的人,這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他也沒有太多空閑注意這些,少年雖然年紀稚嫩,但實力出乎意料地強。他的戰鬥風格和犬夜叉類似,都帶有一種天然的獸性,就像是野獸的攻擊一般。
不過離譜的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類的豬頭少年攻擊竟然比犬夜叉這個半妖還要原始野蠻。
所以果然是豬孩吧!如果不是從小在野獸堆裡長大是不可能養成這樣的行動習慣的,包括性格也是,有種沒有被人類知識汙染過的清澈。
雖然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交手幾分鐘後松山久幸已經熟悉了豬頭少年的攻擊節奏。他的攻擊迅猛,但缺點也同樣明顯,進攻模式簡單,很容易被看穿,擅長直來直往,不習慣應付彎彎繞繞的手段。
但松山久幸恰恰相反,在千手兄弟手下練出來的他對大開大合的招式能夠熟練應付,自己也擅長一些不太光明的小招數。
他藉著躲避的間隙從系統空間掏出一塊香皂丟到腳邊,在豬頭少年抬腿踩過來的瞬間預判了對方的落腳點,將香皂悄咪咪推過去。
果不其然,香皂滑溜溜的程度是不少人都親身體驗的痛,豬頭少年也不例外,成功一腳踩在上面滑出去三米遠,然後一頭撞在洞壁上,連頭上的豬頭都掉了下來。
松山久幸邁步過去,又在相隔兩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將刀伸過去捅了捅,確定是真暈,這才放下心走過去將人翻了個面。
這孩子天賦強,但是年齡小,又沒有接觸過專門指導,所以他還能應付。如果是像炭治郎他們一樣在千手扉間和幾個柱手下爬來爬去一段時間,松山久幸也不敢肯定自己還能不能打得過。
他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確:遠端、輔助系,近身格鬥水平能應付兩三個高木警官就行。
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千手扉間對他的要求一定又提高了。松山久幸用頭發絲兒想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是水深火熱。
少年的額頭即使隔著豬頭也撞出了一個大包,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與身體形成強烈翻車的長相。
松山久幸扒開少年的眼皮看了看,碧綠的眼眸在燈光的照射下有如森林中幽深的湖水。頭發長到耳下,十分淩亂,發尾帶著不容易察覺的藍色。
他撿起豬頭蓋在少年頭上,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精壯,聲音沙啞粗獷倒是和本人風格十分相符,而一旦將豬頭摘下……
精緻、溫柔、娟秀……這是松山久幸能想到的形容少年容貌的詞彙,甚至沒有表情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淡,這是一張絕對會被誤認為女孩子的臉,和脖子以下以及腦子裡裝著的東西完全是截然相反的畫風。
松山久幸苦著臉摸了摸頭:“根本沒法想象這張臉在剛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想一想就覺得畫風崩壞!”
【我也是。不過還是先出去吧……】
【嗯?】
松山久幸腦中才冒出一個問號,突然感覺手臂脊背冒出一層雞皮疙瘩,莫名的危機感籠罩全身。
異能力——【畫地為牢】!!!
手電的燈光停留在洞xue拐彎處,而那邊不知何時多出來一道人影。
不、不是人!
那蒼白到異常的面板和面板上遍佈的黑色花紋……是鬼!而且能讓松山久幸産生這種強烈危機感的只可能是他們正在尋找的上弦之叄·猗窩座。
粉色短發的鬼微微皺眉,他察覺到地面上來了鬼殺隊的人,不想和對方在白天撞上,所以準備透過山中天然的洞xue去往別處暫避,沒想到在洞中發現了人的動靜,於是拐過來一看。
在外面他要擔心受到日光的傷害,但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洞xue中,猗窩座有自信即使是同時遇見兩名柱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壞訊息,對方不是柱,不能滿足他被挑起的戰鬥慾望;好訊息,對方也不是女人,可以食用。
但奇怪的是,猗窩座覺得自己的戰鬥欲和殺意竟然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是因為這個長發男人和地上那個都長得像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