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姬只看了一眼就嚇得花容失色,慘叫一聲之後緊閉雙眼,將頭埋在哥哥肩頭瑟瑟發抖。
妓夫太郎用盡全力試圖用身體擋住妹妹,大喊:“你們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傷害梅!”
這個人類簡直比鬼還要可怕!
千手扉間取下一根沾著褐色痕跡的長針,左右旋轉著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這些東西都是他做的,在場的人就連兩個前組織成員和一個法國情報員在這方面都沒有他來得精通。
忍者之間的情報拷問少不了殘酷血腥的內容,千手扉間不負責這方面,但對其中手段十分了解,稍微複制一點東西出來並不困難。
要想對鬼起到恐嚇作用,東西就要做得足夠逼真,上面沾染的血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人血。不過這些血液的提供者是珠世,她和愈史郎習慣在普通人中有償獲取血液,一些放太久的也沒扔掉,稍微處理一下正好派上用場。
千手扉間這略帶愉悅的眼神在上弦之陸兄妹眼中顯得越發可怖。
“那就從哥哥開始吧,我理應成全你對妹妹的愛護之心。”千手扉間涼涼地說。
松山久幸看著某個人氣場全開的鬼畜形象,忍不住往嘴裡塞了根辣條,暖暖自己拔涼拔涼的小心髒。
咦~扉間先生真可怕!
墮姬雙眼猛地睜大,終於忍不住說:“我們不可能說的!背叛者會被無慘大人殺死!”
背叛等於死亡,這個條例被深深地刻在他們的血液細胞之中。
“是嗎?”千手扉間並不這樣認為,如果鬼舞辻無慘對於他發展出來的鬼真有這樣的控制力,哪還用得著這樣懼怕他們的聯合,“而且現在說也太遲了,小梅剛才不已經說過一些了嗎?比如……猗窩座,再比如……”
墮姬聞言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裸露在外的額頭青筋直冒,看得妓夫太郎心急如焚。
“梅!梅!”
可過了好幾分鐘依舊只是這樣。沒有更進一步的變化,甚至墮姬覺得血液沸騰亂竄的感覺漸漸平息下來。
妓夫太郎見妹妹情況好轉,心彷彿被丟上高空又急速下墜:“沒事吧,梅!”
“我……沒事?”墮姬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對上金發少女成竹在胸的表情,頓時滯住。
“我已經說過了,在這裡,鬼舞辻無慘無法操控你們。所以……”千手扉間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開始交代吧!將你們知道的所有,完完全全告訴我,如果有一絲遺漏……”
墮姬嚥了口唾沫:“如果我們說了,你會放過我們嗎?”
貝爾摩得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你們這種時候還有談論條件的資格嗎?老實說了,至少能讓你們兄妹少受點罪,走得痛快一些。”
墮姬扁了扁嘴,卻沒有再出聲反駁,因為她真真切切地認識到,這一次哥哥無法再保護她了,他們會一起死在這裡。
妓夫太郎啞聲說:“抱歉,梅……”
墮姬帶著一絲哽咽:“啊,都怪哥哥你這麼弱,所以我們才會死!我同意了,我都說,要死大家一起死!”
“在此之前……”千手扉間蹲下身,拿出兩只注射藥劑,針尖在月色下閃著寒光,“你們先試試這個。”
“這是什麼?”松山久幸問。
“最新研究的成品。”千手扉間說。
赤井秀一突然出聲:“我覺得你應該很適合組織。”
這種在法律邊緣瘋狂來回跳躍的瘋狂科學家的氣質如出一轍。
千手扉間頭也不抬地在鬼兄妹恐慌的眼神中將藥劑注入他們體內,淡然自若地說:“你這是在汙衊我的人格。”
一直旁觀的煉獄瑠火看了看不知什麼時候躲到店長身後的犬夜叉,又看了看開始顫抖的墮姬和妓夫太郎,心中默默贊同這句話。雖然不知道組織時什麼,但就是莫名地覺得赤井先生這句話並非捕風捉影呢!
千手扉間和珠世合作研究的專案很多,針對鬼舞辻無慘的,以及針對其他鬼的。他對珠世脫離鬼舞辻無慘控制的方法很有興趣,而在加入了灶門家後山的藍色彼岸花之後,一些藥劑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變化。
原本他們能用來做實驗的除了一個上肆的半天狗,就只有順手抓的普通鬼,現在又多了一個上陸,不是正好驗證一下實驗效果。
新藥劑的效果猛猛的,墮姬和妓夫太郎很快覺得渾身血肉都快裂開似的,大腦也像被插入一根鋼釺不停攪動,痛得視野模糊,神志不清。拼命張大嘴,卻只發出蚊吶似的聲響。
然而隨著痛苦的潮水,一些已經被淡化遺忘的記憶也如海底的砂礫一般被翻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