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王椅靠在床頭,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若不是他身上有傷,倒是真像個享受的大爺一般。
裴寶珠撇嘴,不是現在的時機不合適,她肯定把白婉委婉請求自己帶她出清靈郡的訊息告訴他。
如果沒猜錯的話,白婉最開始的目標是哥哥。
可在看見自己和阿恭後,就主動帶他們見識了她的秘密,,講述她的故事,這些待遇哥哥都沒有吧?
足以見得哥哥已經被拋棄了呢。
看好白婉和哥哥是真,但白婉如果沒有跟哥哥在一起的意思,自己會幫她的。
白婉的小時候因為一個男人已經夠苦了,她不能讓白婉再因為另一個男人陷入痛苦中,即使那個人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否則對於白婉來說,他們與傷害她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兩樣?
都是會給她帶來痛苦和折磨的人,她可不認為什麼愛可以彌補她。
她不願意,再多的想法也無用。
哥哥若真的想和白婉在一起,使用強迫的手段只會將她越推越遠,溫水煮青蛙,天長日久的相處才有希望。
裴寶珠如是想道。
等出去後,她要試探出哥哥對白婉的看法,然後再與哥哥好生商量。
“舅兄,刺客來了,白姑娘和白小兄弟正在外面佈置陷阱,讓我們先去藥谷躲藏。”
北淵王的目光閃過狠厲:“那些人…”
“呵,膽子不小,不過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舅兄當初為何墜崖?”
裴寶珠有一絲詫異。
阿恭是懷疑哥哥身邊出了叛徒?
嗯,倒也不意外。
會是誰呢?
殷尚不大可能,他數次前來大乾,還在事發後第一時間趕到京城向她報信,之後又返回北淵坐鎮。
種種舉動都說明他的可信度。
再者,她相信哥哥的識人能力。
殷尚是他的心腹,得力手下。
如果連殷尚都能背叛他,哥哥這個王位也坐不到今日。
那個護送哥哥的將軍可能性也不大,哥哥前來大乾,安全上的最高負責人肯定要是他自己人吧?
至於底下的人,哥哥恐怕就沒有那麼瞭解了,他們有直屬上司管著,平日裡應該不用跟哥哥接觸。
那些人有沒有異心,是否被旁人收買威脅都是不可控的因素。
北淵王看著謝長恭嚴肅的表情,沉默片刻然後無奈的自嘲:“說出來都怕妹夫你笑話,我的侍衛隊裡出現了叛徒,我中的那一箭是近距離射中的,墜落山崖更是被人直接推下來的。”
或許那人不想被發現,所以才用淬了毒的箭射中他,再把他推下懸崖,讓人無法檢視他的傷勢查出不對來。
那麼高的距離掉下來,就算不死也無法挪動,他們再派人找到他的屍體確定他的死亡就大功告成了。
可誰也沒有料到,在墜崖的途中,他被半山腰的樹枝攔了一下,所以落在地上後並沒有被直接摔死也可以強撐著挪動。
他當時傷的很重,可他知道留在原地很危險。
因為他不知道先找到他的是自己人還是刺客,他不能去賭。
他拖著受傷嚴重的身體費力的離開那裡,短短的一段距離他走了很久。
最後實在撐不下倒在裡林子中,然後他就被白婉救下來帶到這裡。
後來的一切也證明,他沒有留在原地是對的,是刺客先進的山,而他的人只在山腳下尋找過後就將全部的人手放在清靈郡內部尋找。
認為是鎮子裡進山的人救下他,他在那些人的家中。
北淵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