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罰她好歹也說教幾句做做樣子啊?
怎麼還心疼起她的手來?那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心疼一下他那上好的梨木桌子?
瞧你話裡的意思,如果她有什麼不滿您還要給她做主?
哪有這樣寵女人的!平日裡她是不是騎在你的脖子上啊!
程其正在心裡怒吼著,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了,他可沒那個膽子說出來,還要防備這個齊王的愛寵真的說出哪裡不滿意,然後齊王找他的麻煩!
他緊張地看著裴寶珠,希望她不要說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話來,就想韓氏女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沒有給他添半點麻煩就好!
其他的不管什麼要求,就是嫌程府的佈局不好,想要當場拆了,他都在一旁給她遞錘子!
他算是看出來了,齊王是沒底線的寵她,得罪齊王或許齊王還會端著王爺架子不好下令處置,可得罪了這個女人,齊王絕對第一個衝上來,這不是什麼丫鬟,這是個需要供著的祖宗啊!
然而這次他就沒那麼幸運了,裴寶珠並沒有像他心中祈禱的那樣說出無關緊要的話,而是直接對齊王嬌聲道:“殿下,奴婢覺得事情不對頭!”
“哦?哪裡不對頭?”
齊王配合地問道。
“這都一個時辰了,找遍整個鎮子都綽綽有餘,怎麼還不見沈氏返回?”裴寶珠指出自己的懷疑。
程其正剛想插嘴,裴寶珠卻不給他那個機會,直接道:“我懷疑程大人對沈氏的感情深,有意包庇她,故意將人送走了,或者說沈夫人是無辜的,他故意將人送走,無人跟他對證,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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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擰眉:“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扭頭看向程其正,眉眼倏地凌厲起來:“程大人,你怎麼說?”
程其正:“……”
他能怎麼說?跪著說?
那個女人怎麼每次都能踩中他的痛腳,什麼無人對證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那一會將沈氏那妖女的屍身抬回來,豈不是正應了她的話?
齊王本就信任她,結果再順了她的話,豈不是讓齊王更加偏信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堵住那個女人的嘴!
程其正跪到地上:“這…微臣也不知道情況,微臣今日一大早就到官府,適才和兩位姑娘一道回來,並沒有見過沈氏,微臣怎麼能未卜先知,讓她離開?”
“沈氏犯下的是大罪,微臣身為朝廷命官,怎麼會包庇她?還望王爺明鑑!”
不等齊王開口,裴寶珠地嘲諷先來一步。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程大人這麼正直早幹什麼去了,不加以管束,今日若不是王爺無意中撞到,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個事情,慶安鎮還不知道有多少清白的男子被她玷汙。”
程其正:“……”
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來:“竹姑娘,我斗膽問一句,可是我哪裡得罪了姑娘您,才讓您這麼處處針對。”
不說這句話不行了,他得讓齊王知曉自己這是被竹娘刻意針對了,否則等會齊王因為這個女人的話先入為主,他就解釋不清了。
必須讓齊王覺得是竹娘在無理取鬧,刻意的針對他!
“針對你需要理由嗎?”
裴寶珠理直氣壯的話語氣得他心梗。
“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看不順眼。”
程其正的眼睛亮了,她承認了!
她承認她在針對自己,齊王殿下您聽見了嗎!
程其正目光灼灼的望著齊王,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樣引人發笑。
齊王的眼神卻沒有分給他半點,他的注意力都在突然起身走到他身邊的裴寶珠身上,只見裴寶珠搭上他的手臂,語氣綿綿道:“王爺,您知道的,奴婢看不順眼的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先前那些人您也看過了不是嗎?”
程其正的心沉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裡等著。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