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齊王在這邊扼腕嘆息。
那邊青女已經回去覆命。
裴寶珠看著青女彙報任務完成,向她覆命的青女,緩緩轉頭看向在一旁吃果子的謝長恭。
她被阿恭誤導了。
隔著幾十上百里路擔心被人截了信件,現在同住一個府,憑著青女的身手,根本不用擔心被發現。
她可以直接寫信給齊王表哥,齊王表哥也可以寫信轉達表哥的指令,為什麼要讓青女跑了一趟,只是為了讓齊王表兄執行那個危險的見面計劃?
青女去都去了,自己先前想到的話,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看見齊王表哥的回信了?
裴寶珠沉著臉望著謝長恭,她完全被他帶偏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裴寶珠短暫的氣悶後冷靜下來,阿恭不是那麼惡趣味的人,不會因為自己被沈氏噁心到了就非要再拉一個人墊背,這麼做一定還有其他的理由。
青女看兩人有話要說的樣子,默默地退出屋子。
謝長恭拉著裴寶珠地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有些事情信紙上說不清楚,還是要當面說為好,免得理解錯誤造成麻煩。”
裴寶珠看著他:“只是這樣?”
謝長恭嘆息:“還需要確定來的人確實是齊王殿下。”
他們會用偽裝這招,不代表齊王不會。
或者說身份貴重的人都會有替身,而那些替身,除了親近的人根本分不出來。
越是這樣的大場面,就越需要謹慎,不能有一絲疏漏。
裴寶珠道:“我與齊王表哥不算太熟識,萬一辨別不出怎麼辦?”
謝長恭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小九,他敢來見你便有七成真,見到你絲毫不慌亂九成真,你再淺淺的出言試探一番,就有十成把握。”
裴寶珠恍然大悟,一幅學到了的模樣。
別看阿恭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候真的十分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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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房間。
今晚她沒有和程其正一同入睡,或者說除了有事找程其正辦,兩個人都是各睡各的,程其正嫌棄沈氏不乾淨,沈氏則嫌程其正人到中年開始發福,不堪入眼,沒有她的那些小帥哥長得好。
今晚她有了新的目標,當然不會跟程其正一個房間。
她聽著丫鬟給她念著齊王的情報,手指繞著髮尾的頭髮絲打轉。
然後一條條在紙上記下齊王的喜好,默唸兩遍記在心間,接著寫下相應的計劃和言語,立志要做到最好。
齊王,她勢在必得!
再次讀了兩遍她寫的東西,全部牢記在心間後,她將紙張點燃,焚燒乾淨,她喜歡親自動手,親眼盯著消失才放心。
她最看不起其他女人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心腹處理,萬一哪天犯事,被掏出來的可都是實質性的證據。
像她這般,就算她的大丫鬟被抓了,空口無憑,也不能定她的罪。
“主子,夜深了,您明日還要早起呢。”
沈氏照著鏡子看了看眼睛:“是呀,不能睡的晚了,明日精氣神不足可不行。”
按照她的推測,齊王應當喜歡健碩樂觀的女人,或者說看起來能生出男嗣的女人,她在打扮上用點心,最主要的是氣色不能差,不能給齊王她羸弱的感覺。
好在今天為了見鄭十公子的那套裝扮沒有刻意往柔弱打扮,沒有讓齊王的第一印象變差,否則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另一邊,早早熄燈的齊王也沒入睡。
他正愁怎麼和程其正的夫人一起逛院子呢。
他頭疼極了,覺得裴寶珠的主意不靠譜。
他一個已經成婚,兒子都成婚的人,為什麼要跟一個有夫之婦一起閒逛啊?他又沒有什麼特殊嗜好喜愛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