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我會對他說的。”
阿恭不適合出面,自然只能她去說了。
想來安逸會答應配合的,如果實在不願意,便讓青女給一個人做易容扮作他也是一樣的,偌大的黑龍寨找個和安逸體型相當的人很容易。
只不過安逸的情緒很難表現的出來,聲音也是個問題,最好還是安逸本人親自上陣。
說幹就幹,裴寶珠第二天就去找了安逸。
安逸也爽快地答應了,在問清不會傷害到他後,安逸答應的很快,還有一絲難掩的激動。
用他的話來說,這麼刺激的事,可遇不可求啊!千萬要把名額留給他。
裴寶珠對此很不理解。
這大少爺安穩的日子過久了,開始尋求刺激了,假如她是安逸的家人,肯定會被他這種作死的想法氣個半死。
畢竟什麼事情都是有危險性的,能避免最好避免,命是自己的且只有一條,你自己都不珍惜指望別人替你珍惜?
不過作為利益既得者,她也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只能去再三完善計劃,將計劃出現疏漏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大堂。
裴寶珠帶著謝長恭和黑麵山羊鬍說話。
“外面都檢查過,派人盯著,不會有任何人聽到我們的談話。”山羊鬍說道。
裴寶珠:“我們已經得到訊息,朝廷派的軍隊到達慶安鎮,擔心打草驚蛇被你們察覺,大軍駐紮在慶安鎮北邊的一處空地上,靜待時機,我需要下山與他們取得聯絡。”
黑麵瞪大眼睛,想要說什麼卻無從開口。
就算知道大軍的本來目的是來圍剿叛軍的,可作為山匪,他還是會擔心被順道一起清剿了。
但這話說出來好似不相信軍師和易家妹子一般,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不像他一樣是個只會動武的粗人,他們兩個都說沒問題,那他就不說出來丟人現眼了。
裴寶珠不知道黑麵的惴惴不安,和山羊鬍道:“人質的人選已經找好,就是大當家的昨日擄上山的安逸公子,他家在蘇州數一數二,相信官府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後不敢輕舉妄動,應當會與黑龍寨僵持幾日。”
他們需要的就是明面上的僵持,迷惑程其正和盧家叛軍,打盧家叛軍一個措手不及。
嘖嘖,程其正那個傢伙也是被黑龍寨氣昏了頭,連盧家叛軍的來歷都沒查清就敢合作,簡直是找死。
裴寶珠之所以這麼肯定程其正不知曉盧家叛軍的身份,原因很簡單:
——程其正雖然貪財了些,但膽子並不大,所以每年向鄭家花費大量的銀錢進獻。
如果他知道盧家叛軍的身份,肯定第一個舉報。
盧家幾乎滿門抄斬,他不可能看不清形勢。
假使他知道盧義的身份,第一個想要盧義被抓的人就是他。
窩藏叛軍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安逸與我算是舊識,還請軍師多多關照一些。”
“夫人放心,在下會交代下去,不會傷安少爺一根毫毛。”
他們綁架了這麼多的商戶還沒事,不外乎是因為他們只索取銀子,並不會真的傷害他們。
能將生意做到京城來的,都不缺那些個銀子,當做破財免災了,為了那麼點銀子和山匪過不去,最後受苦的還是他們,黑龍寨的山匪能在慶安鎮盤踞這麼多年,就不是他們一屆普通商戶能對抗得了的,還是乖乖的掏些銀子算了,省的麻煩。
黑龍寨自然也不會傷害他們,否則那些商戶被得罪地位狠了,咬咬牙買通京城裡的官員,將黑龍寨說到皇帝老兒跟前,他們也沒好日子過。
程其正那邊買通了鄭家不假,可鄭家在京城到底還沒有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不傷人的原則絕對不能打破。
不認識的陌生商戶他們都不會傷害,更別說福康郡主親自交代下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