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這邊懂事受了委屈。
現在直言,既得罪了陛下和淮安侯世子,又得罪了鄭公與孫大人,兩邊不是人,他圖什麼?
幾人將路上的那場矛盾心照不宣的嚥下了。
估計是淮安侯世子也知曉自己理虧,到了陛下跟前也佔不上理,之所以提出見陛下是篤定莊郡王不敢。
沒想到莊郡王被逼急了真的過來,現在他只好在皇帝面前裝無事。
鄭家主搖了搖頭。
淮安侯世子有些小聰明,可惜都沒用到正地兒上。
但他能憑著這個本事把陛下哄的高興,他這輩子的富貴已經有了。
莊郡王等人不找謝長恭的麻煩,有一個人衝出來拽住他的耳朵。
“謝長恭,你把本郡主一個人丟在路上,害本郡主被姓盧的挾持!”
“這與我無關啊!你住在後宮,表哥寵愛我不假,但我都認清自己的身份,怎麼能往後宮闖呢?”
謝長恭握著她的手道:“姓盧的挾持你是他的錯,讓表哥把他凌遲處死給你出氣如何?”
凌遲處死是極刑,一般用在兇殘的殺人犯身上。
盧二老爺雖然帶人逼宮,可他身上有官職,只會被判砍頭,凌遲這種極刑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一片一片把肉割下來,直到全身的血肉流進割光實在過於殘忍,連能行刑的劊子手都接受不了的程度。
“表哥,你說對嗎?”謝長恭眼睛亮亮的,彷彿在徵求一個小物件一般。
鄭家主倒抽一口涼氣。
盧家和鄭家同屬世家,兩家的接觸很多,適才宮宴上還是鄰座,轉眼對方便要被判那種極刑,著實令人毛骨悚然。
謝長恭這個人天真中帶著殘忍。
若能得到他的真心,固然是一件好事。
可若得不到真心,不知什麼時候便會突然翻臉無情吧?
與謝長恭接觸的事還需要慎重考慮。
永熙帝道:“盧二給朕下毒,僅砍頭怎麼夠?”
鄭家主無語。
陛下你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讓人怎麼相信你中毒啊?
就算找理由也好歹裝裝樣子啊。
“哼,表哥提前發現了毒藥,替換成沒毒的藥,可這不代表盧二無罪。”裴寶珠冷哼道。
眾人沉默了。
沒想到盧家如此瘋狂。
逼皇帝退位,給皇帝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