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是父親讓他來的,謝長恭不認為父親會害他。
王夫人的手伸不進莊子,府裡的那些姨娘庶子們被父親壓制的很好,更沒有能力做出這些。
是被外人收買了嗎?
謝長恭仔細回憶看過的莊子上的賬目,暗自揣度背後之人。
混在舞女之中的裴寶珠火氣迅速堆積著,那個傢伙居然真的十分享受歌舞?
眼神不住流連在她們身上。
裴寶珠磨牙,色慾燻心。
嘖嘖,從前裝得人模人樣,現在全暴露了吧?
算她看錯他了。
她咬了咬牙,原本猶豫的心此時倏地定下,隨著隊形變換,她扭著優美的身姿走到桌案前,隔空對謝長恭甩了兩下帕子。
謝長恭愣了下,伸手捏住帕子,輕輕一拽,將她從桌側拉到自己懷裡。
勾唇笑道:“美人兒,來陪小爺喝一杯?”
裴寶珠一口銀牙差點咬碎,默默算著時間,揚起扭曲的笑臉:“好啊。”
她坐在謝長恭腿上,就著他的手喝了一杯。
然後拿過酒壺給他重新倒滿酒水:“世子爺,奴家敬您~”
“哈哈!好!”謝長恭來者不拒,在她的灌酒下連喝三大杯,眼前已經有些晃悠,裴寶珠目光閃動,悄悄給管事的打手勢。
管事立刻有眼色的帶著侍女跟舞女們退下。
謝長恭手指勾著裴寶珠的髮絲,湊近她的臉,呼吸間噴灑著酒氣,眼神迷離道:“小美人兒,是誰派你來的?”
裴寶珠手錘了下他的胸口道:“世子爺好壞心,居然那般想奴家,奴家明明是心悅世子爺,主動來到您跟前,還盼望您憐惜~”
“既然如此不如入我淮安侯府?小爺護你一世周全。”謝長恭的眼神跟語氣都十分認真。
裴寶珠怔了下,明明令人心動的話語卻讓她的心墜入寒窖。
她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謝長恭摸著她的髮絲發出清冽的笑:“我…唔……”
他的視線模糊起來,藥性發作,是他無法抵抗,眼前漸漸陷入黑暗。
再度醒來,歌舞依舊,彷彿先前的都是他的錯覺。
謝長恭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瞥了眼站在身邊的管事道:“本世子睡著了?”
管事的心疼道:“世子爺睡了小半刻鐘,小的不敢挪動您怕吵醒了您,世子爺近日是不是勞累過度,不若去房間休息一晚?”
謝長恭端著酒杯把玩:“夢中本世子看了歌舞。”
管事的心領神會:“世子爺,咱們莊子上有上好的歌女舞女,您可要觀賞?”
“好啊。”謝長恭意味深長地勾起嘴角:“若是表演的不好,休怪本世子拿你出氣。”
管事的身子顫了下,僵硬著臉下去安排。
關上門,走到一邊的長廊,他苦著臉道:“大小姐,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回頭世子爺怪罪下來,小的十條命都不夠賠!”
侯爺把世子爺安排在他這裡是看得起他,只要這次伺候好了世子爺,以後就在世子爺跟前掛上號了。
沒想到侯爺前腳剛走,大小姐就找上門來了,非要給世子爺準備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