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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不知名的宅子,一個身穿粗布衣的老女人被鎖在破屋前,或許稱狗窩更合適。
老婦人端著一碗粥出來,越嫣聽見腳步聲突然暴起,拼命拉扯著鎖鏈,想掙脫衝上去咬死這個可惡的女人!
那天醒過來後,她就被鎖在這裡當成狗一樣養,每天只有一萬數的清米粒的水飯,住的屋子裡面有一條散發酸臭的破毯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從不曾想象過的模樣。
老婦人嘴唇揚起:“吃飯了,等下有貴客上門,你可要好好表現,否則丟了性命連狗窩都沒得住了。”
她將飯碗放到鏈條夠不到的距離。
越嫣目光兇惡地瞪著她,等到合適的機會,等到合適的機會她一定拉著她同歸於盡!
老婦人轉身離開。
絕望吧,跟她一覺醒來容貌被大火燒燬,嫡女身份被頂替的時候一樣絕望吧!
“叩叩”敲門聲響起,老婦人走過去。
“郡主,郡馬。”
裴寶珠和謝長恭跟著老婦人來到關著越嫣的角落:“我和阿恭來看看她是否聽話,要我們給你送幾個人來幫忙嗎?”
不遠處靠在破屋上假裝閉目養神的越嫣僵了,福康的幫忙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她只會送她上路。
“呵,你們就是她口中的貴客?”越嫣嘲諷。
裴寶珠笑眯眯:“貴不貴不清楚,但我是客,你身為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應該熱情招待嗎?”
越嫣臉色鐵青。
她是李家的太夫人!才不是這個鬼地方的一份子!
“…”
“還以為她會受不了屈辱選擇自盡。”裴寶珠走到旁邊的石凳坐下,不去看越嫣那副辣眼睛邋遢樣。
“對權利越渴望的人越怕死。”謝長恭不屑道。
裴寶珠點頭,阿恭說的對。
“郡主,您要帶她走嗎?”
越嫣在她這裡幾日,她沒有傷害她,只是與她說從前的事,母親、父親還有姨娘跟她那些玩伴的死狀,越嫣是怕的吧,不然怎麼解釋她愈發差的精神狀態?
裴寶珠搖頭:“放在你這裡才是對她的折磨。”
“老婦人,以後你想怎麼做?”
老婦人望向天空:“我想起南方投奔表兄,他一直讓我過去呢。”
表兄他…直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他等了她太多年。
如今她大仇得報,要還給他舒心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