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請了王嬌荷?難道他接受了王嬌荷?
是了,淮安候夫人是王家的旁支,王嬌荷說不得早就去過侯府很多次,兩個人私下已經互訴衷腸了。
單戀中的腦子讓她忽略了其他人,只盯著王嬌荷,她心裡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她不想接受邀約,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告訴她,你要問清楚。
你難道真的甘心看著他跟王嬌荷白首到老嗎?
不,她不甘心!
所以她前往赴約,果然看見了一臉得意的王嬌荷。
她無視眾人的討好,獨自到小溪去散心。
‘郡主,你知道嗎,父親說淮安候府有意和王家結親,再過不久謝世子就要與我提親了。’
王嬌荷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故意刺激她。
她聽後心神一瞬恍惚,不留意便踩中溪邊的鵝卵石摔了一跤,王嬌荷虛情假意的上前扶她。
原本兩人已經站起,聽見她們這邊動靜,有幾個人過來檢視,王嬌荷眼睛轉動,故意拉著她下水。
王嬌荷是世家女,在外形象端莊溫柔,而她囂張跋扈的聲名遠揚,所以王嬌荷陷害她時很多人都相信了。
呵,她不在乎名聲,既然王嬌荷那般說了,她不做就是對不起她。
“…”眾人離去後,她在莊子裡下人的引領下找了個房間換衣服,他匆匆趕過來。
她把王嬌荷推到溪水中的訊息應該早傳到他耳中了,他卻沒有絲毫憤怒和不滿,他沒有為王嬌荷找茬。
她鬆了一口氣,她瞭解他。
若他真想求娶王嬌荷,豈會讓王嬌荷在自己的地盤吃虧?尤其“罪魁禍首”是她,他收拾起來肯定不手軟。
畢竟從小到大他們打了那麼多的架。
他們安靜的坐在一起,他們很少有這樣安靜相處的時候,她這才有空仔細探查他的感情,他的眼底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
她愣了下,隨後欣喜若狂。
他是不是對她也有感覺?
她忐忑地等著他開口,不曾想到他開口竟然是送她回家?
她不甘心又氣憤。
想順著他的心意就這麼離開,以後再也不理那個傢伙!
但突然而至的大雨留下了她的腳步,她開啟窗戶看著窗外的雨水衝擊著樹上的花朵,無數花瓣被無情打落,散落滿地。
卻也有仍堅挺掛在樹上的,經過雨水的洗刷愈發嬌豔。
風轉變方向,雨水從窗戶打進屋內,她連忙關窗,身上還是打溼了,她無奈的再次換了衣服,幸虧她出門衣服備的多,不然她要穿著溼衣服入睡了。
她的心放下的太早,當晚她就發熱了,將底下人累的不成樣子。
這些都是她第二天清醒時聽彩月說的,她還聽說了他知曉她病了後匆忙找來大夫,在外面守了一夜,天亮時才離開。
她沉默良久,命彩月請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