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懷裡掏出匕首,輕輕一甩,插在離他臉半寸的距離。
頭領頭上倏地冒出冷汗,嚥了下唾沫,不再多話,他不懷疑謝長恭會動手。
謝長恭威脅完他,走到那個揚言要交代的人面前蹲下,雙手撐在下巴上,可愛的眨了下眼睛:“現在可以說了。”
他把解藥瓶子放在那人不遠的地方,觸手可及。
“解藥就在這裡哦,說了就給你。”他好聲好氣的誘哄道。
“是大…呃。”那人剛說出一個字,雙手忽的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脖子上青筋暴起,連眼珠也被壓的快凸出眼眶。
嗓子裡發出“桀桀”的嘶吼,宛如厲鬼纏身,恐怖極了。
謝長恭笑意淡去,站起身退後兩步,那個人身子用力向後彎去,呈現出常人無法做到的弓形。
最後,那個人將自己掐斷了氣。
謝長恭無趣的“嘖”了一聲,“原來如此啊,難怪沒給你們配上毒囊,你們的主子夠狠。”
謝長恭掌管暗營多年,各種陰私手段他見識遍了。
這是苗疆部族用來控制人的手段,一種蠱蟲,無聲無息的下到水中讓人喝下即可,只要達到一定條件,不需要旁人動手,身體裡藏著的蠱蟲即可讓人馬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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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息地搖了搖頭:“本來想饒你們一命的,可惜你們的主子手段太狠,只好送你們上路了。”
“不!是你動的手腳!”那個頭領反駁道。
謝長恭嘲諷道:“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他都要老實交代了,本世子有必要在這種時候要他的命?”
那人沉默。
是啊,謝長恭在這種時候殺人只會激起他們的反抗心,剩下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去的,這麼做對他毫無益處。
可…他也不信主子是那樣歹毒的人,畢竟主子曾經說過不介意他們說出去。
等等!
主子不介意他們說出去,前提是他們被抓住了,他們不說會遭受嚴厲的刑罰,但可以保住一條命。
一旦說出去,他們體內的蠱蟲就會發作。
主子那句話的意思是,巴不得他們說出去,畢竟…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他苦笑著閉上眼睛,原來是這樣啊。
他衷心侍奉的主子原來是個偽善之人,他最討厭人騙他了,主子的法子很不錯,絕了洩密的可能。
但他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主子,他識字…
“謝長恭。”
他的手費力的在地上划著,用指上的鮮血寫了一個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了謝長恭的名字。
謝長恭低頭,那人瞪著眼睛死去,眼底一片昏暗,控訴著他的失望與不甘。
地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王”字。
謝長恭的神情凝重起來。
王。
能有如此實力的只有被滿門降罪的王家,但王家死的死發配的發配,怎麼還會有人來送死呢?
謝長恭皺眉,結合侯府發生過的事,他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露出陰冷的笑:“果然不能對世家心軟啊。”
滅門了也阻止不了他們復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