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暗營裡出來的,受過的訓練難了百倍,區區二十板子不痛不癢,但自從她調到主子身邊,已經很久沒傷筋動骨了。
二十板子…裴寶珠心裡重複了一遍。
她公公是想打死蘇芯,蘇芯一個弱女子,可禁不住二十大板。
“父親…”
“郡主休要再說,有些人不能縱著,得不到感激反而給了人蹬鼻子上臉的底氣。”
蘇芯:“……”這老頭什麼意思!?
裴寶珠被淮安候打斷,一時找不到話反駁,她是得益人,如果拒絕,未免有些不知好歹。
她餘光看了眼王夫人,她目光空洞的注視前方,完全沒聽見他們的動靜,裴寶珠嘆息,指望不上她。
“孫兒領罰。”謝子禧恭敬地彎身,朝外走去。
蘇芯深吸一口氣,向外追去。
“喲,這麼熱鬧,帶我一個如何?”
“禧兒,外頭蚊蟲多,你肌膚嫩,別把你咬一身包,還有你,把你送到禧兒身邊是讓你照顧他的,你就是這麼照顧禧兒的?”
蘇芯顫巍巍,看起來可憐兮兮:“奴婢知錯。”忽略她勾起的嘴角,可信度會更好些。
裴寶珠捂臉,阿恭回來的及時,可他的語調太招恨了。
淮安候身子一僵,喝了口茶掩飾心虛。
謝長恭拽著謝子禧進來,吊兒郎當地行禮:“拜見父親,拜見夫人。”
“恭兒,你回來了?”淮安候穩好心情,笑道:“這麼晚了,你和郡主回院休息,剛好送小鶴兒回去。”
“不急。”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歪頭問道:“大晚上的,父親在禧兒的院子做什麼?”
“府裡出了不安分的人,我與夫人還有郡主正在調查。”
“原來如此啊,還以為父親趁我不在欺負我兒子呢。”謝長恭說著,笑意消失,直勾勾望著淮安候。
“怎麼會呢。”淮安候乾笑兩聲,心虛的表情著實沒什麼信服力。
“不信你問夫人。”
王夫人突然被拉入局,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
“父親說的是,我們與夫人在清查侯府有異心的人。”裴寶珠替王夫人解圍。
以她的立場,不管說什麼都得罪人,夾在父子倆中間她左右為難。
“既然郡主開口,我就當作是了。”
淮安候嘴角抽了抽,你還想為了個庶子女人和親爹翻臉不成?
福康啊福康,拿出你郡主的氣勢來!
“郡馬,時候不早,可要先走?”
公公一心對付子禧,她得讓阿恭趕緊想想辦法。
謝長恭和她對視片刻,很快移開,看上去不在乎這位郡主妻子。
裴寶珠無語:他演戲上癮?
“這麼急做什麼,不是說你們在清查下人?說不得我能幫上忙。”
“你?”裴寶珠不屑地說道:“世子成日不著家到處鬼混,能幫得上什麼忙…別說要帶女人進府幫忙,本郡主真的會生氣。”
哼,就他會演?
謝長恭:“……”到處鬼混,未免說的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