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珠完全忽略花娘的最後一句話,她可不在乎李陵安的風流事。
花娘搖了搖頭:“主子並未多說,菱香也只說主子救了她,但聽她的口音,應當是南方人。”
一個姑娘從南方到京城,不是被拐來的就是投奔親戚,菱香琴技精絕,非尋常人家養的出的,這樣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高。
“你家主子離開前可有說過去哪裡?”
帶著菱香,多半是幫她解決事情。
“主子未說過,但…菱香前一日晚接待過一位客人後就變得怪怪的,奴家覺得是那個客人對她說了什麼。”
“你記得那人的樣貌嗎?”
花娘:“記得,因為是個眼生的公子,奴家特意多留意了幾眼。”
當老鴇的記憶力必須好,否則連客人的臉都記不住,怎麼招待客人?
彩月拿了紙筆來,老鴇畫出了那人的畫像。
“帶人去客棧或者西街暗中查詢。”
眼生說明他並非京城人,除了客棧,能住的地方唯有西街。
“花娘,春香樓照常開放,如果再遇上那人…”
花娘接話道:“奴家立即將他扣下。”
主子帶菱香出門失蹤,和他絕對逃不了干係!
裴寶珠揮了揮手,花娘跟人走出屋子。
“有了畫像,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人了。”青女雀躍道。
“…”
可三天過去,仍舊沒找到人。
青女一臉菜色。
前兩天她在主子跟前信誓旦旦,結果三天毫無進展,主子定覺得她辦事不力。
她磨牙,可惡的傢伙,別讓她逮到!
“客棧的老闆說他住了五天,在李公子失蹤的第二天,他退了房,所以李公子失蹤一定和他有關。”
裴寶珠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彩月好奇:“郡主您不擔心陵安公子有危險嗎?”
郡主和陵安公子可是打小的情分,郡主小時候的玩伴不多,陵安公子算郡主唯一的玩伴,後來郡馬爺和皇貴妃娘娘出現。
但他們剛開始時關係不佳,針鋒相對,陵安公子便成了特殊的存在。
可如今,陵安公子失蹤那麼多日,郡主竟然不急?
“之前有些擔心,現在…”裴寶珠笑了笑,“只要他不作死,想必他的日子不會太差。”
彩月:“?”
裴寶珠沒有解釋,對青女道:“到商行走一趟,讓他們快馬送信,各地商鋪多留意些,可否有一對年輕男女乘馬車。”
彩月動了動唇。
郡主的意思是…
陵安公子和菱香姑娘私奔了?
想想也挺有道理,陵安公子一直未娶,說不得就是愛慕菱香姑娘,不肯娶門當戶對的世家女,而菱香姑娘的身份註定不能嫁進李家,甚至連做個妾室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