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
她嚥了嚥唾沫,福康不會要毒死她吧?
“怎麼,擔心本郡主下毒?”裴寶珠說出她的心聲。
芸娘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賠笑臉:“怎麼會,郡主殿下賞的東西,就算有毒,奴家也二話不說一口悶。”
說著,為了表示她話的真實,她接過茶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她自己店裡的茶水,毒不死人!
“芸娘,你和我父親是情人關係嗎?”芸娘放鬆下來,裴寶珠突然發問。
“噗”芸娘嘴裡的茶全噴了。
她瞪大眼睛,結巴道:“郡…郡主,這個玩笑不好笑。”
“本郡主也覺得不好笑。”
“可本郡主想不到芸娘如此幫助他的理由了。”
“咳咳,郡主,奴家和七爺清清白白,您莫往奴家身上扣屎盆子。”芸娘咬牙切齒,餘光瞥了眼謝長恭。
一定是他在福康郡主面前亂嚼舌根,他怎麼那麼碎嘴!?
裴寶珠狀似無奈地搖頭:“無風不起浪,本郡主合理猜測。”
謝長恭負責舉例:“遠的不說,八年前雲家的三老爺上門找茬,執意讓你進雲家,最後不了了之,據本世子調查,七爺的人曾去找過雲三老爺,你作何解釋。”
芸娘哽住。
解釋?這是事實,她怎麼解釋?
小兔崽子,就會給她找麻煩。
衛老七,保你到今日姑奶奶仁至義盡了。
“郡主,奴家其實…”“走水了!快來人啊!”
樓下突然喧鬧起來,芸娘急切道:“郡主殿下,翠玉閣的木材極易燃燒,您趕緊撤離屋子。”
他們處的位置已經能聞到煙味,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屋子都佈滿濃煙。
謝長恭沒耽擱,攬著裴寶珠的腰順著視窗跳到地面。
裴寶珠則在最後一刻吩咐青女把芸娘帶出來。
芸娘剛鬆了口氣,打算趁亂溜走,便聽見裴寶珠的命令,之後手腕被青女攥住,帶著她到裴寶珠面前。
“……”她腦門上抹著虛汗。
幾人站在翠玉閣後門,眼睜睜看著翠玉閣一點點燒乾淨。
“好大的手筆,芸娘不心疼嗎?”
芸娘欲哭無淚,她不光心疼!肝疼胃疼頭疼啊,哪哪都疼!衛老七不是財神爺,分明是禍水,專門來克她的!
“翠玉閣燒了,芸娘沒落腳的地兒,雖本郡主去郡主府小住幾日。”
“郡主,奴家有睡覺的地方,不叨擾您了。”
裴寶珠嘆息:“芸娘不願意的話,本郡主只有請你去了。”
芸娘無語。
請?
抓她去還差不多,反正逃不掉,不如主動跟去,留一些體面。
“如此,奴家多謝郡主殿下了。”
“青女,你親自照顧芸娘到郡主府,有什麼意外你別回來了。”
“主子放心,奴家定護送芸娘安安全全到郡主府。”
芸娘氣結,會功夫了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