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完全佔不了上風啊!
裴寶珠好笑,又不是隻有打架一種方式,何況,在皇陵打架,怕不是要被朝裡那幫老臣們參死。
她掏出象徵身份的玉佩,“你可識得它。”
侍衛接過,仔細打量,隨後讓人請他們的上司。
他們的上司姓孫,家族世代鎮守皇陵。
孫統領顯然比普通侍衛瞭解的多,看完玉佩後恭敬抱拳:“卑職孫元凱拜見福康郡主,郡主殿下萬安。”
“孫統領免禮,本郡主微服出行,是來皇陵祭拜阿孃的。”
孫元凱道:“郡主殿下,可需卑職只會吳總管。”吳總管伺候昭淑大長公主幾十年,如今仍然守在皇陵。
看見福康郡主,想必會很激動。
裴寶珠搖搖頭:“本郡主不想興師動眾,勿聲張。”
孫元凱抱拳:“卑職遵命。”他上前兩步,遞上裴寶珠的玉佩。
青女拿過來,小心地收好。
皇陵極大,宛如一座城。
太祖成為皇帝后,整個頤安便被圈起來,普通人不得入內,待成為皇陵後,更成為禁地,只有皇室宗親可以來祭拜長輩。
馬車又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抵達昭淑大長公主的陵寢。
“停車。”裴寶珠看了眼外頭,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剩下的路本郡主自己走。”
“主子,需要奴家跟著您嗎?”此次出行,郡主連暗衛都不曾帶,她擔心有危險來不及保護郡主。
裴寶珠搖搖頭,拎著備好的酒一步步朝昭淑大長公主的陵寢走去。
到了門口,一個穿著青色衣袍的男人佝僂著身體掃地,聽見腳步聲,抬頭望過來,掃把“啪嗒”掉在地上。
“郡…郡主殿下?”
吳總管跪到地上:“老奴拜見郡主殿下。”他很激動,劇烈的咳嗽起來。
裴寶珠心裡不是滋味。
吳總管是阿孃的宮人,跟著她到北淵,又跟著她回到京城,看著自己長大,小時候,他經常扮大馬給她騎。
如今,他卻成了白髮蒼蒼的老頭。
裴寶珠鼻子酸了。
質問的話問不出來,“吳總管免禮。”她扶著他起身。
“哎!”
裴寶珠動了動唇,說道:“吳總管,我來看望阿孃。”說完,她認真關注吳總管的神態。
“好!好!”吳總管激動的快走了兩步,帶路:“殿下交代過她去後不許您來皇陵祭拜,但老奴心下覺得,她那般喜愛郡主您,定盼望著您來。”
裴寶珠收回視線,吳總管的言行不似作假,一切等她祭拜完再說。
“到了,郡主您和殿下說說話兒,老奴先退下了。”
裴寶珠點頭。
她在墓前站了片刻,拿出酒:“阿孃我來看您了,帶了您最喜歡的桃花釀。”
說著,她拔掉瓶塞,正欲放在碑前,視線掃了眼墓碑,她的目光突然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