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管家眼裡閃過笑意:真可愛吶小云月。
——
“老大,容玉帶人去了公主府,我們可繼續追蹤?”
“暫時停下。”
岳母大人生辰將近,小九去公主府小住,無人敢在公主府觸她的黴頭。
“盧桀前次受傷的事查清了,是王家餘孽所為。”
“哦?”
王家嫡系死的差不多了,五服之內的族人跟著被貶,至於受到牽連的遠支,主家的光他們沾不上,主家的罪倒是同享,他們不反咬主家就不錯了,不能指望他們尋仇。
蕭孟把查到的訊息告訴謝長恭,是王家一個地位頗高的老姑奶奶出的手,她作為夫家輩分最高的人,不曾受到磋磨,沒學會縮著脖子做人的道理。
“盧桀沒動作?”
“盧大人沒讓人查此事。”
謝長恭笑眯眯:“區區一個婦人怎麼可能會傷到朝廷命官,繼續查。”
“啊?”蕭孟懵了。
望著男人陰險的笑,他心領神會:“王家嫡系有人逃出來了,屬下定會捉拿他們歸案,協助他們逃跑的人同罪。”
謝長恭給了他個讚許的眼神。
“從崔家查起吧。”
蕭孟震驚。
崔家宮裡頭可有位皇太后,想扳倒崔家肯定不如王家容易。
謝長恭慢悠悠解釋道:“咱們的太后娘娘是個聰明人,最拿手的是明哲保身啊。”穩坐太后之位多年的女人,心機和手段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他現在要逼她表態,選擇拼命一博還是主動歸於平淡。
“…”
裴寶珠住進她原本在公主府的屋子,和她出嫁時沒有變化,只是府裡少了個最愛她的人。
起床簡單喝了些清粥小菜,裴寶珠去昭淑大長公主的房間坐了會,她晃了晃神,好像看見阿孃在美人榻上衝著她笑。
裴寶珠倒了杯茶,“阿孃,喝點茶吧,原諒小九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你,我只是覺得您還在。”不來空寂的公主府,她就不會覺得阿孃已經離開。
“彩月新做的點心我先幫您嘗一嘗,別小氣啊,反正你又不喜歡甜兮兮的東西。”說著,裴寶珠吃了一塊,眉頭皺起來。
她也不怎麼愛甜食。
“王家倒了,你覺得我們做的對不對。”
“我嫁給謝長恭了,我們誤會他了,謝子禧是表哥和他姐姐的孩子,算起來是您的侄孫呢,我跟他很好您不用擔心。”
“…”
裴寶珠沒有落淚,喋喋自語地說著這一年發生的事。
臨近傍晚,她笑道:“阿孃,生辰快樂。”
“飯就不陪您吃了,府裡兩個孩子等著小九,下次再來看您。”
裴寶珠走出待了一天的屋子,沒注意到的是,牆上的壁畫詭異地無風晃動。
“郡主。”彩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