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和永熙帝“鬧掰”了,不去拜會他才不引入懷疑。
但宮裡的一切瞞不過永熙帝的眼睛,裴寶珠在長興宮逗留許久,足矣他查清發生什麼。
永熙帝沉聲道:“繼續計劃。”帝王眸中閃過冷酷。
達恩俯身:“是。”哎,要變天了。
當晚,鄭皇后暈厥,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
裴寶珠眉心皺了下:“知道了。”
彩月:“主子,皇后娘娘是否故意的?”
白日見過郡主,晚上就突然生了重病,外人眼裡郡主肯定撇不清干係。
她終究是皇后娘娘,郡主說不得會被問話。
她心中憤憤: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臉皮都不要了!
裴寶珠搖了搖頭,她也不知。
從壽和訂婚後她就摸不清鄭皇后的心思,說不得今日她氣急了,出此昏招。
但可能性不高,鄭皇后再惱,也得端著架子,否則在她面前暈倒效果不是更好?裝病的話鬧不出這麼大動靜。
整個太醫院都折騰去了。
白日裡見面時她面色紅潤,不太像有急症的樣子啊。
裴寶珠伸了個懶腰:不管了,老老實實的待在郡主府,其他的不關她的事。
“…”
皇后一連昏迷兩日,隱隱傳出不好的訊息,福康郡主給皇后下毒的風聲愈演愈烈。
裴寶珠本沒放在心上,直至盧桀帶人上門。
“微臣叩見郡主殿下。”
“盧大人,稀客啊。”裴寶珠擦著塗到外頭的蔻丹,“如此大陣仗是要將本郡主抓進大牢嗎?”
“郡主殿下言重了。”
盧桀:“皇后娘娘昏迷不醒,疑似遭人暗害,微臣奉命查證,還望郡主殿下配合。”
裴寶珠反問:“盧大人要本郡主怎麼配合?”
“恐怕需要您帶著彩月姑娘和微臣進宮走一趟了。”
當日殿中只有四個人,查的話很簡單。
裴寶珠丟開刷子,吹了吹指甲:“這麼點小事本郡主自然配合。”
她抬眼道:“盧大人且去屋外等候,容本郡主換身衣服。”
盧桀躬了下身,退了出去。
…
長興宮。
宮妃聚集,永熙帝坐鎮上首,悅貴妃在他身邊的位子上打哈欠,久未露面的王貴妃坐在東側首位。
李淑妃在她下方,她們的對面則是盧德妃與崔賢妃,雲婕妤和一眾低位妃嬪在後方站著。
她們不關心誰害了鄭皇后,迫切想知道宮權會由誰接手,鄭皇后無法操持宮務,必然會在四妃中出現新的管理。
事關她們之後的日子,自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