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泓新冷笑。
自己能出征他功不可沒。
從前他滿腔熱血,少年情懷,多次請求前往南辰,都被皇帝打回來,他知道皇帝顧忌父親的心情,想給衛家留下一脈香火。
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上不了戰場,為此憤懣了很長一段日子,可和福康定下婚約後不久,皇帝突然鬆了口,他可以和四哥一樣上陣殺敵。
他激動的無以復加,以至於在新婚當晚街道第二日離京的訊息也沒察覺到異樣,之後細想,皇帝怕是偏心謝長恭,不願他和福康日日相處,故意調他出京的吧?
四哥急於尋找失蹤的自己傷勢加重,不治身亡,如果他是罪魁,皇帝便是禍首,而謝長恭則是導火索。
他做不到原諒他們,也不能殺掉他們,出一出氣總可以吧?
假使謝長恭連自己都護不住,他沒資格站到福康的身邊。
他回神,淡淡道:“我先走了,保重。”
“保重。”
再見無期,望君安好。
“…”
“阿孃…嗚嗚嗚…”
裴寶珠抱著燒得迷糊的衛明瑤,心疼地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瑤兒乖,喝了藥就好了。”
受涼又受了驚嚇,衛明瑤當晚就重新燒起來。
衛沉瑾端著藥碗,在一旁道:“妹妹,你喝一點。”
“嗚嗚…壞人。”
衛沉瑾拿藥勺的手頓了下,抿著嘴唇繼續哄她喝藥,一碗藥喂下後,衛明瑤重新陷入沉睡。
裴寶珠和他退去偏室。
“郡主,他帶走虎牌了嗎?”衛沉瑾忍不住問道。
裴寶珠搖頭,“沉瑾,莫要怪他。”
衛泓新遭受了太多痛苦,他的親人再恨上他,對他來說實在不公。
“為什麼。”向來懂事的他第一次刨根究底。
“沉瑾,他是你和瑤兒的親人,是…最希望你們好的人,你要記住他。”衛沉瑾十分相信裴寶珠,聞聽後點頭。
“沉瑾記住他了。”
他心中隱隱猜測過,那晚男人待他的態度很特別,他沒感受到意思惡意,瑤兒回來後也曾和他說過男人做的事。
裴寶珠摸了摸他的腦袋:“他之前只是誤會了么兒的身份。”不然他定不會捨得如此對瑤兒。
現在最後悔懊惱的人就是他了。
“他還會回來嗎?”
裴寶珠笑了笑:“這個問題沉瑾親自問他比較好。”
“再次見到他時一定要問啊。”裴寶珠叮囑。
衛沉瑾記在心裡。
——
夜晚,某個身影站在床前。
“你打算站到何時?”背對他的裴寶珠突然坐起來,看著渾身緊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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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恭一言不發。
裴寶珠挑眉,跪坐著伸手去拉他。
哄一鬨鬧脾氣的傢伙。
難得的見面她不想浪費在吵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