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聽容總管說莊子上那株曇花快開了,主子您要去看看嗎?”曇花那等稀罕物她還沒瞧過呢,聽人說美極妙極。
裴寶珠笑容淡了:“容管家說何時開?”
“今…今晚?”青女嚥了下口水。
主子好像不太開心,難不成她不喜歡曇花?那為什麼要養?
“主子,您要去嗎?”
“去,怎麼能不去呢?”裴寶珠笑不達眼底:“讓容管家備車,順便告訴他,倘若今晚開不了,本郡主便調他去莊子養曇花。”
青女:“……”果然在生氣吧!
她撒腿就跑。
好可怕!
容管家聞言不驚不懼:“請郡主稍候半刻鐘。”
青女驚歎:不愧是能當管家的人,心理素質無人能敵。
“…”
馬車不緊不慢地行駛,裴寶珠閉目養神。
旁邊的彩月與青女都不敢作聲,她們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低氣壓。
青女想不明白,主子明明不想去看曇花,最後為什麼又答應了?
彩月撇嘴。
郡主哪裡是不想看曇花?她是不喜底下人擅作主張,可是沒辦法拒接,心情自然不好了。
哼,外人是無法理解的。
“恭迎郡主。”新管事帶著眾人接駕。
上次裴寶珠在莊子上被劫持,莊子上上下下的人換了個徹底。
裴寶珠一言不發地直接進入屋子,眾人面面相覷。
管事大著膽子:“彩月姑娘,郡主心情不好?”何止不好,看上去隨時都要發作了!
彩月低聲道:“無妨,吃食照舊準備,吩咐底下人無事別接近院子,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們。”
管事擦了擦汗:“哎!我這就去!”
突然接到郡主要來的訊息,他心驚肉顫,前任管事的下場歷歷在目,他不想步了他的後塵!
“等一下。”彩月喊住他:“如有人借住,請陳統領親自處理。”
借住?這可是福康郡主的莊子,平日都無人敢來,今日郡主在莊子上,還有誰來借住?
管事滿腹狐疑地離開。
容管家才是壓力最大的那位。
彩月嘆了口氣,走進屋子。
裴寶珠斜眼看了她一眼,“都交代好了?”
彩月跪地:“奴婢篡越,請郡主責罰。”
長久的沉默,在她幾乎以為逃不掉時,裴寶珠鬆了口:“起來吧。”
“去瞧瞧那盆曇花,莫讓咱們能幹的容管家過來養花兒。”
彩月提到嗓子眼的心回到肚子裡,郡主這話的意思是不追究容總管了。
不過這次容總管確實太冒進了,連芸娘那邊都僅僅是來探個口風,他竟直接做主。
彩月鎖眉:他究竟為何這般急切?
…
“主子,陳陽讓一個陌生男子住進來了。”青女好不容易抓到陳陽把柄,迫不及待跑來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