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僅懷疑趙大牙,更懷疑老孫頭和蘇銓的智商,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呢?我對這支隨便拉起來的草包隊伍,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吳祿嘆了口氣,對我說:“咱們這是要被他們仨坑死的節奏啊,我都可以輕易地看見自己的未來了:在黑黢黢的牢房裡,一個人孤獨地把牢底坐穿……”
聽他這麼講,我更加欲哭無淚了,痛苦地拍著自己的豬腦子,恨自己傻逼,為什麼一次次相信趙大牙那個損色的話!
這下好了,可算是騎虎難下了,一番騷出天際的操作,直接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哦豁,全部完蛋!
趙大牙過來拍拍我的肩,安慰道:“姐們,別這麼喪嘛,又沒什麼大不的。”
我簡直快哭出來了,狠狠地抖掉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情緒十分失控:“你煩,你好煩!你走!你走!”
大牙悻悻地走到一邊,嘴裡還小聲嘀咕著我不識好人心,我······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
老孫頭作為考古隊的特殊外聘人員,白鬍子已經許諾給他很高的酬勞了。因為不在編制範圍之類,所以老孫頭可以隨意召集人馬組隊,白鬍子教授只負責把豐厚的資金全部付給老孫頭,至於老孫頭要用只一大筆錢幹什麼、僱幾個人,就完全不在老教授的考慮考慮範圍內了,只需要最後能順利完成任務就行。
我們也相當於是他請的工人,他承諾事成之後會給我們發幾百塊錢的酬勞,我差點沒一口鹽汽水噴出來,世間竟有如此奸猾小氣之人吶!
吳祿悄悄跟我嘮嗑道:“唉,幾百塊錢就像買斷我們的後路,這特麼不是典型的痴人說夢枯德行嘛。這樣,到時候要是一看到苗頭不對,咱們就趕緊跑路,反正也沒人登記過我們的身份,神仙他媽媽保準都找不到我們藏在哪兒。”
“我還要留著這條賤命,等老了的時候,和廣場上的老大爺老大媽們,一起跳廣場舞呢······”吳祿接著自言自語道。
我斜了他一眼,現在沒有心情跟他開玩笑,就隨口接了句:“喲,您這志趣,倒還挺樸實的哈!”
吳祿呵呵笑:“那是,我從來就不花裡胡哨。”
此刻,我躺在客車的後座上閉目養神,汽車沿著崎嶇的盤山公路吃力爬行著,由於彎度很大、轉得很猛,我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車身顛簸的幅度時大時小,我的身體也隨著這個頻率震盪著,搖搖晃晃中,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大牙他們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要用什麼手段辦到這件難於上青天的事情,或許他們會在運輸途中動手吧,我不知道······
但我想的是這麼做的意義,要是真的幹了,那和貪腐又有什麼區別?
我想大多數人平生最恨的可能就是那些敲骨吸髓、榨取人民血汗錢的貪官汙吏吧,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大部分平凡人一旦有了跟貪官汙吏同樣的機會,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變成自己曾經最厭惡的人!
或是為了名、或是為了利,可以不擇手段。而且最可怕之處就在於,一旦你踏出了這一步,就再不能回頭了,就如同開閘放水一樣,今後的慾望只會如脫籠的洪水猛獸般排山倒海、一瀉千里。
唉,人這無窮無盡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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