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把它點咯?怎麼,要試一下自己的水平?”我滿腹狐疑,吳祿點了點頭,驗證了我的猜想。
只見他把掌心正對著火盆,緩緩閉上眼睛默唸釋放初階釋能的口訣,噗嗤一聲一小股紅藍夾雜的火焰像小蛇一樣躥了進去,盆中雪白的衛生紙上登時出現了逐漸擴散的黑焦,黑焦出越燒越薄,我們眼睜睜地看它灼出大大小小的洞來。
我大驚失色,因為我們之前釋放的釋能都只是單純的火紅色,而現在吳祿釋放出來的顏色竟然是火紅與冰藍色相交雜的奇異色彩。而且,他此刻釋放的初階釋能,力量十分充沛,要比之前的強悍數倍。
我也不知這到底是福是禍?但力量的突發性暴增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看著火焰末端散發出的冰藍色光芒,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趁著火盆裡的衛生紙還沒有完全化為灰燼,我推開吳祿站到火盆的跟前,也學吳祿一樣朝盆裡釋放釋能。
然而我才使了一層的功力,就能明顯感到身體裡有源源不斷的釋能在向外輸送,那熟悉地分裂感再度襲來,搞得我齜牙咧嘴臉恨不得變了形。
咬牙堅持了幾秒後,果然發現實力大增了,也出現了和吳祿類似的冰藍光輝。雖然不如吳祿增長得兇猛,但比起我以前不知道進步了多少個臺階了。
這下好了,不只我和吳祿面面相覷,就連旁邊的大牙也是一頭霧水啊。
“我擦,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變戲法變到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你們也是頭一份啊!”大牙還拉過我們的手仔細摩挲著,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見了,但他還是對此嘖嘖稱奇。
“莫不是有高人指點?”大牙依舊不停絮絮叨叨,我們現在哪有心思去解釋,直接叫他閉嘴,如今身體的異樣變化已經讓我們一個頭兩個大了。
“怎麼辦?”我雙手抱頭,苦惱地將腦袋埋在衣服裡。
吳祿沉默地看著火盆裡的灰燼,突然開腔道:“對了,會不會是因為……會不會是因為剛才火燒小混混,你我的功力在實踐中得到了突破了?”
“這……書裡也沒有說啊,還有這種操作嗎?”我大惑不解。
“或許也不能太過於依耐那本書吧,可能還有很多細節書裡沒有披露,要靠自行體會的。”
我對吳祿的說法不置可否,畢竟實踐出真知嘛,這是樁好事也說不定,這樣安慰自己來,心中也安定了不少。
回去之後,我又悉心練習了控制術幾天,就慢慢地把這檔子事遺忘在了腦後。
經過這幾天廢寢忘食的練習,滯後的練功程序終於有了一丁點的起色。每當我看向屋裡的爸媽和夕霧時,總感覺雙目有些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睛裡噴薄而出,又好像有什麼東西急切地要竄進腦子裡一樣,那感覺把我嚇得一激靈。
感覺最強烈的那一回,我爹剛從外邊回來,我就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雙目就開始刺痛,腦海中隱約有一個聲音響起:“今天買的菜可真新鮮啊!”
我被嚇了一大跳,我和我爹的聯絡就猛然斷開了,後來我才回過神來,我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竟是我爸的心裡話!
我爸剛進門,突然就怔了一下,像靈魂出竅了一般,頃刻間回過神來,邊搖頭邊往裡走,說道:“嘖,奇了怪了……”
我想,一定是因為我的意識潛入我爸的意識造成了他大腦片刻的空白,對他意識的傳送造成了一定的干擾,才會產生這種狀況。想到這裡,我不禁暗暗吐了吐舌頭。
由於這種技能使用起來的反噬力太過於強大,每次我的眼珠都像是要爆裂了一般,所以我一般會慎用這種逆天技能。
但是,就只我在家裡為數不多的這幾次試用,有時都只能讀出我爸媽心裡藏著的小九九,一旦用在夕霧身上,所有的技法都好像失靈了一般,我所能看到聽到的,就只有一片深沉的混沌。
對於這種情況,我產生了一種荒誕的想法。還記得不久前,夕霧曾在古墓裡施展過一種驚世駭俗的控制術,她當時說只能控制動物而不能控制人,我總覺得,她的控制術與我們現在練的冥冥之中有些許聯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所習的法術更像是古籍中記載法術的低階版!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夕霧才會對我的法術產生免疫,因為本質上我們是一類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偉大的發現,這說明古籍上的內容也並非至善至美,像“法術不會對同類人生效”這一點,書上就完全沒有記載!
我壓抑不住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趕緊出門去找吳祿,碰巧他也急吼吼地來找我,看來他也已經想明白過來了。
我倆在樓道里相遇後,就十分默契地盯著對方的眼睛猛看,果不其然,幾分鐘後依然毫無感覺,除了空氣中飄散的幾絲尷尬外。我讀不出他的任何心思,他亦然,這就有力地證明了我的發現是百分之百正確的。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劃破了樓道里尷尬的氛圍,大牙粗獷急切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喂?你們在哪兒呢?我都已經在你們樓下了……”
聽到這裡我們才猛然想起來,貌似約好了今天要和大牙一起去擺平那兒難搞的老頭。
我倆對視一眼,迅捷地奔到樓道窗戶前向下張望,果然瞧見了大牙那張胖臉從樓下的陰影出伸了出來,不停向上張望著,看到我們的身影后還熱情地衝我們打招呼。
我朝著他大呼一聲:“等著~我們馬上就來!”
然後我和吳祿立馬衝回房間換衣服,走之前順便交代吳祿,一定要把雲杉也拉上。
一來,我覺得雲杉和夕霧實在是太宅了,再不出門活動活動,恐怕身上就要長一堆蘑菇了。二來,雲杉和夕霧確實需要聯絡一下感情,在這麼你不言我不語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形同陌路了。
打定主意,我就硬拽著夕霧、吳祿就強拉著雲杉出門去了。在下面同大牙介紹過他倆後,我們五人就浩浩蕩蕩地直衝那趕屍老頭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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