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虞珩以為他是在調侃自己,方才從臺上下來之後臉就燙到現在,他也控制不了,正煩著。
頭暈眼昏,還有淡淡的窒息感,最明顯的感覺還是熱,脖頸,耳朵,臉頰熱成一片,像在火爐上烤。
天殺的,都怪商無瑜。
一雙冰涼涼的手放在他額頭上,像一汪清泉,很舒服。
假如不是商無瑜的就更好了。虞珩抬手拍開。
“你好像發燒了。”商無瑜順手按了一下虞珩同樣紅撲撲的臉頰,若無其事地拿開。
他起身去找節目組的醫務人員過來,醫務人員把溫度計一插。
“38.2°。”一會兒之後,宣判了這個數字。
“這麼高?”商無瑜的眉頭擰得更緊,問虞珩,“你自己沒感覺嗎?”
虞珩哪裡分得清。
導演慌忙讓兩人先回房間,派攝像機去記錄下虞珩辛勤工作到生病的感人場景。
【ono,我們虞珩怎麼生病了,看這紅紅的小臉】
【都怪導演撤走一張床,肯定沒睡好】
【不會睡的是沙發吧,今早榮燕北去潑水的時候拍到沙發上有被子】
【可憐的虞珩,就知道商無瑜耍大牌。以前的對家落魄,肯定得往死裡整】
半晌之後,虞珩躺在床上,望著來來往往的醫務人員:“不用這麼麻煩,感個冒而已。可能昨晚受涼了。”
“是吹風了嗎?”醫生問。
畢竟是簽了保險合同的,導演不斷提醒醫生認真診斷。
虞珩回憶:“倒也沒有。呃,睡覺睡到一半下了個床。”
“這是有可能的。”那醫生耐心地說道,卻補了句,“不過除了有點鼻塞之外沒其他感冒症狀。”
“身體好吧,我一直挺健康。”
“沒什麼外傷或者炎症吧。”醫生追問。
本來虞珩還挺認真地思索了下,最近牙沒痛,胳膊上被小橘貓抓的印子很淺不算傷,其他似乎也——
直到他看見醫生瞥了眼商無瑜。
很有暗示性的瞥法,虞珩發誓他絕對沒有過度解讀,那是一個誰看了都會知道是什麼意思的眼神。
這也怪不了醫生,畢竟屋裡兩個人的衣物一張床,而且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挺親密地依偎在另一個懷裡,作為一個富有經驗的醫護工作者,人之常情。
但虞珩是真的生氣了。氣血上湧,急火攻心,本就暈眩的大腦更暈,幾乎是眼前一花。
差點後腦就磕上床頭櫃。
商無瑜慌忙墊了下,讓他躺進被子裡掖了掖。
“他沒有,醫生,真是感冒。”
【笑死了,醫生的想法怎麼煌煌的】
【比在座的各位還敢想啊啊啊】
【倒也不是沒道理,商無瑜看上去就很禽獸q】
【不過剛剛虞珩說他睡的是床欸,那睡沙發的一目瞭然】
【想不出來現在咖位比虞珩高這麼多的商無瑜為什麼會在沙發上】
【所以虞珩睡一半下床去幹什麼了呢那麼長時間,好難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