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珩給以肯定。
商無瑜露出一口白牙,沒什麼笑意:“到底誰裝?”
“沒人說你裝。”
“你沒天天在背後罵我裝逼?”
兩人的鬥爭已經持續了很多年,早已知己知彼,自然知道對方平日是怎麼說的。
“…沒有。你太敏感了。”
“……”
虞珩懶得廢話,準備從自己袖口上扒拉走商無瑜的手。
“你不用裝模作樣地收留我。沒有什麼比和你共處一室更糟糕。”
他一邊說一邊環視一眼商無瑜這個休息室,看起來真的挺不錯。但他寧願出去流浪,也不想再在這裡待片刻。
“你……”商無瑜的回擊本能刻在骨子裡,剛要開口,忽然頓了下——
“嘶,什麼東西軟軟的。”
空氣停了兩秒,虞珩低頭,看到了自己還放在對方上面的手,被商無瑜無意識地捏了一下。
或許是方才洗手的時候被溫水浸了太久,突然落在商無瑜面板上觸感軟綿綿的,有點涼,容易讓人感到異樣。
沒看就抬手一摸,順口說出來。
商無瑜一直在溫暖的休息室待著,手上溫度挺燙。
“你有病嗎?”虞珩像被毒蛇咬了似的縮回來,蜷起手指。
商無瑜也收回手,或許是實在冒犯,難得地表達了一下歉意:“不好意思。”
“滾。”
虞珩意外於對方會用這麼沒品的方式惡心他。
兩人的交戰持續了十幾年,這是商無瑜第一次這麼沒下限,果然這種人就是會爛掉,就像他滿天飛的風流緋聞。
走出幾步之後,才想起來,心裡也沒品地罵了商無瑜一萬句補上,又在手上碰到商無瑜的地方狠狠搓了兩下。
白皙的面板立刻泛起一片無規則的紅。
膈應。
太膈應了。要再去多洗幾次。
正想著,忽然看到外面有個類似工作人員打扮的人,捂得嚴實,正朝沒關的門裡探頭探腦,手裡還拿了個拍攝裝置。
虞珩順手把門摔上,那人嚇了一跳,把裝置朝懷裡一揣轉身就跑。
因為肯定對方沒拍到任何值得八卦的東西,虞珩也沒去管。他和商無瑜就算打起來了也算不上什麼大新聞。
今晚的頒獎典禮進行得格外順利。
像一場絢麗而盛大的夢,音樂裡密密麻麻的鼓點拉人入夢,燈光編造外衣,亮閃閃的彩紙點綴其中。
剝開外衣之後,發現裡面其實是空的。
正如他們五年娛樂圈的日子,三年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剩下的兩年就烏雲密佈。
結束之後虞珩和隊友們依舊如常打趣,但心裡都知道,下次再見面大概就是簽解散合同的那天了。
“終於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