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以後,彩羽跟隼人招呼了一聲,便和水門一同前往火影大樓彙報這次任務的具體情況。
身為擔當上忍,任務結束以後自然是由她來負責接下來的事宜。
而且這次任務雖說一開始只是一個c級任務,畢竟連雲山脈被圖謀不軌的敵方勢力盯上的機率實在太低,一般去那裡執行巡邏任務的都是剛成立不久,需要鍛鍊和適應的小隊。
但是當那裡出現敵方忍者時,任務等級便升格了,直接變成了a級,而他們很出色地完成了接下來的示警和牽制敵人的行動,這些變故和事態經過、敵人的身份目的等等方面都需要跟火影詳細彙報。
而且a級任務的流程也比c級要複雜一些。
不過這些事情跟隼人沒多大關係,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新手下忍,人微言輕,不需要直接向火影彙報工作,交給彩羽就行。
而彩羽感知到水門他們的存在後,原本跟隼人結伴回來時的輕鬆愜意幾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往日裡在人前表現出來的,身為精英上忍的成熟和穩重,說話方式和氣質也與之前大相徑庭。
也不知道現在的她是重新戴上了面具,還是卸下了之前一直戴著的面具。
對此,隼人倒是不怎麼在意。
忍者嘛,本就是遊走於黑暗中的存在,不會隱藏自己可不行。
兩個精英上忍離開後,隼人一一感謝了同樣在這裡等了許久的北斗、琳和花蕙幾句,便和幸一起走進了村子。
順手買了些食材回到家時,已經是晌午時分,正是享用午餐的時候。
幸一直沒有回去,而是一路跟著隼人回到家。
隼人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幸也算是這個家的常客了,有事沒事都會過來找他,早就習慣了,而且這次發生這種突發情況,這丫頭估計擔心得夠嗆,多陪她說說話也好。
“跟我說一下這次任務的事吧。”
吃飯的時候,幸突然仰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隼人。
四目相對,隼人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貿然打聽別人的任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哦。”
“你不是別人。”幸認真道:“從來都不是。”
隼人聳了聳肩,稍微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這次任務的經歷簡單地跟她說了一遍。
在他看來這次任務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忍者本來就要面對各種生死搏殺,而既然是巡邏任務,就算遭遇敵對忍者的機率再低,也不是沒可能遇到敵人,否則這種任務一開始就不會存在。
遭遇敵襲本就理所當然,頂多只能算有點倒黴罷了,所以這次的任務其實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然而幸卻不這麼想。
聽完隼人的描述後,她默默地低下頭扒飯,一言不發。
隼人也不打擾她,在人家沉思的時候他向來不會隨便打擾。
片刻後,幸的小臉上漸漸浮現出糾結之色,眉頭緩緩擰起,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讓她異常為難的事情。
好一會,她的眼中才恢復焦距。
緊接著,她突然放下手中早就已經扒光的飯碗,抬起頭,凝視著隼人,莫名咬了咬牙,這才鄭重無比地說出一句話——
“隼人,要不,你放棄當忍者吧。”
隼人怔了怔。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而後微微一笑,道“有點突兀啊,幸,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幸深吸了一口氣“忍者總是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稍有不慎,或者運氣不好,就會身死,就像媽媽那樣……”
說著,她忽然攥緊小拳頭,精緻的小臉上流露出悲色,眼眶微微發紅。
“我已經,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痛苦了……”
說到這裡,她嬌小的身軀輕輕顫抖了起來。
“隼人,我知道你很優秀,甚至是比旗木卡卡西更優秀的天才,也知道你繼承了板人叔叔的意志,但是……忍者的人生充斥著太多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任務中遇到什麼,就像這次……”
她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護額,放在餐桌上,看著護額上熟悉的痕跡,回想起那天晚上不得不接受隼人極有可能已經遇害的事實時,那種鑽心一般的痛苦,她眼中原本的動搖之色便徹底消失不見。
“那種情況下,要是稍微出一點點意外,我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隼人瞥了一眼桌子上失而復得的護額,心下很快了然。
這丫頭果然也被那時候設定的障眼法給騙到另一個錯誤的方向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