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有些不忍,伊地知將他擋住,日暮梅卻把口香糖吹出一個泡泡,冷笑:“少年院裡關的不是犯人嗎?真的有必要冒著犧牲新生代咒術師的可能去救那些渣滓嗎?”
“小梅!”
虎杖悠仁不可置信看向說話的少女,剛想說什麼反駁被日暮梅踩住腳,只聽到她冷靜分析:“會發展成特級咒靈的咒胎,退一萬步也不該由剛剛高一的我們進行處理,這裡除了某個湊數的,就只有兩個二級、一個三級,難道不是要讓我們送死嗎?”
湊數的虎杖悠仁指了一下自己,辯駁道:“我很厲害的好嗎?只是上面還沒同意給我劃等級。”
夏季的雨來得很突然,芝麻大點的小雨滴落到伊地知的額頭上,和他冒出的冷汗一起滑下,“當然沒有這種意思,但……”
虎杖悠仁握緊拳頭,第一個走進帳中:“無論怎麼說,那是五條人命,釘崎、伏黑,我要去救人。”
“當然。”釘崎野薔薇斜眼掃過日暮梅,“二級,少瞧不起人,我才沒那麼容易死。”
伏黑惠什麼都沒說,只是跟上前面兩人。
“你們三個是傻子嗎?”日暮梅只好追上。
咒胎發育得很快,只是進入少年院的大門,就直接通往他的生得領域當中,連背後的大門都完全消失,這看起來根本不是二級咒術師能對付的東西。
而神經大條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二人不僅沒有緊張感,甚至把伏黑惠的玉犬當小狗擼。
日暮梅嘆了口氣,拉下制服拉鏈,粉色的綢帶隨著她的步伐從腰間垂落,一路警醒。
四人順遂抵達一個空曠的房間,就看到一地殘肢。
虎杖悠仁聲音有些顫抖:“這……大概有三個人嗎?”
“五個都在這裡了,那裡有兩條左大腿,膚色和那邊的右手對不上,全軍覆沒。”熟悉人類肢體的日暮梅只是掃了一眼就得出結論,催促道:“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怎麼會。”虎杖湊到屍體跟前,展平尚且完好的一具上半身胸前的名字,恰巧就是那個婦人呼喚的孩子。
釘崎野薔薇檢查另外一邊的屍體,“有人手腳膚色相差大也很正常吧,說不定還有幸存者呢,我們去找……”
她話還沒說完,腳下一空被黑暗吞噬的瞬間腰部傳來差點壓碎她肋骨的力道,再抬頭時白發的少女跟著她從半空墜下。
釘崎野薔薇這才看清,她腰間的是日暮梅的綢帶。
日暮梅抱著腦袋絮絮叨叨:“完了完了,我應該把哥哥留在虎杖身邊的,出事了我肯定要砍頭的……”
等等妹妹,你剛剛是不是在說什麼很可怕的詞彙?
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妓夫太郎已經從女孩背後鑽出,大手落在她頭頂:“沒事的,被砍下來自己安回去就好了,我現在去找那個‘容器’。”
咒靈哥哥嘴裡說出了更恐怖的話啊喂!
釘崎野薔薇掏出錘子和釘子,嚴肅盯著周圍冒出的無數咒靈。
與此同時的盤星教內。
日暮環拆快遞拆到前兩天咒術高層郵寄來的特級證書,以及一本寫著人見陰刀名字的一級咒術師證明,不解地問夏油傑,“你給我們兩弄這個幹什麼,咒術界現在缺人到這種地步了,他們難道還想給我派發任務?!”
夏油傑礙於身份大多數時候還是待在盤星教裡,可不能直說是給有礙觀瞻的小情侶多找點事幹,“反正奈落也要出門狩獵,接任務去賺點零花不好嗎?”
進入夏季,又到了蜘蛛嚮往爬背的季節,有過經驗的家夥開始蹬鼻子上臉,日暮環深有感觸:“也是這麼個理,我最近也有點吃不消。”
翻動檔案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名字落入日暮環眼中,“灰原雄?還是老熟人啊。”
夏油傑訊息比較靈通:“估計是覺得熟人更好說話吧,現在提倡一個輔助監督對接固定的高等級咒術師。”
“唔,聯絡上了,如果我和奈落只接一級以上的任務,會不會讓灰原難做啊……”
“不會,倒不如說求之不得。”
彷彿為了驗證夏油傑的話一樣,他才剛把簡訊發給灰原雄,那邊就直接打來了電話,“特級咒靈的緊急任務,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聽聞任務現場救□□給了令人感興趣的‘容器’,再對比某個在房間裡築巢的蜘蛛,日暮環應下:“超有空的。”
神官坐著盤星教的私家車抵達少年院的時候,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們已經進去有半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