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著實可惡!大陵差點兒都要毀在她手中!還好有皇後娘娘在,國母之位不可撼動!”
“那宸妃如今誕下的長公主和五皇子,到底是人還是...”
秀才眯了眯眼,“傳聞說,長公主和五皇子都好看得不像人,你們品,細細品!”
“啊...這,若是長公主和五皇子真流著妖物的血脈,那..那會不會對江山社稷有威脅?”
“誰知道?我聽說,聖上正有意要封五皇子殿下為瑾王!先前我就覺得奇怪,即便是五皇子殿下非要嫁給江將軍,聖上又憑什麼答應?現在看來,裡頭大有乾坤啊!”
“這麼說來,說不定五皇子的雙眼也...”
如果不是溫珏拉著,江闖一定是要上去把他們一個個都蒙著頭暴打一頓的,說的什麼屁話?一個個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溫珏沒生氣過,只是想起母妃時心中有些黯然,他永遠都只能從別人口中的描述幻想母妃是何模樣?
不過聽到後面,便心下有些瞭然了,也真是難為這秀才,一人吃兩家飯也不怕被硌著牙。
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放出了些風聲,再叫人去攛掇兩句,那位就這麼迫不及待入套,急著要往他身上潑髒水。
既然如此,溫珏想,那他就再來推一把,讓幕後之人跌入萬丈深淵。
後面的話,溫珏不用聽也能猜到是什麼了,便起身拉著江闖一起出去。
馬車內,江闖還在追問:“真的不需要我派人去將他們揍一頓嗎?或者,做些手腳,斷了他們的仕途。”
溫珏早已解下幕籬,江闖正捧著他的臉為他揉揉被幕籬壓出印子的太陽xue。
被他這麼捧著,溫珏臉上的僅有的一點肉也都聚在一起,腮幫鼓鼓,甚是可愛,江闖二話不說,在他唇上印了下,用力得都將溫珏的唇瓣親癟了。
溫珏艱難開口說話:“夫君親得好用力,鬍渣都要戳著我了。”
聞言,江闖趕緊松開他的臉,摸摸自己的下巴,“真的嗎?我上朝前才淨的面,這鬍子生得這麼快?怎麼可能?我才不是軍中那些邋遢的大老爺們!”
溫珏揉了揉自己的嘴唇,笑了,“假的!”
江闖鬆了口氣,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好啊你,敢騙我了!”
不對,執玉不總是在騙自己嗎?
不過...“笑了就行。”江闖攬著他,“執玉多笑笑,笑得我心都化了。”
江闖的體溫一向很高,每每溫珏被他抱著時,都覺得自己像是被太陽緊緊裹住,驅散了心底累積的陰霾。
可是再如何溫暖,也只是暫時的,他忍不住悲觀。
溫珏:“剛剛那個秀才的所作所為,都是受人指使,想陷害我與你離心,讓我和皇姐永無出頭之日,就算只是一個閑王,也絕不讓我被冊封。幕後之人,我思來想去,不過就是我那兩個手足。”
在皇室,手足相殘已見怪不怪。
“六皇弟...還是三皇兄呢?”溫珏抬頭,問江闖,“雲川,你覺得會是誰?”
江闖看著他雖空洞但故作疑惑的雙瞳,心中鬆了口氣,執玉在試探自己。
試探好啊!江闖巴不得他天天試探自己,好讓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