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汀指了指鬱舒:“我倆?”
“是啊,我沒想到你們”南夢一斟酌著說,“聽說要一起吃飯還有點驚訝。”
“我是交際花嘛。”鬱舒沒什麼所謂道,“和他早就認識了。”
讓陸煙汀驚訝的是他後來說的話:“以前見他,就覺得他低調又有實力,話雖然不多,但做事情認真踏實。後來我去看了他演過的幾個戲,不明白為什麼水花不大,我雖然不是專業的吧,但看戲的大多也是外行人。他能把我這個外行人都感動了,說明演戲很有天賦。”
陸煙汀問道:“你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嗎?”
“對啊。”鬱舒散漫地說著實誠話,“所以我一直留著你的聯系方式,我經紀人說了,看人不能只看現在的名氣,要看實力。這叫人際關系學?”
楚嚴書嚼著吃的含糊不清道:“對,對,我也這麼覺得。”
他舉著叉子說:“糯糯在《北臨寒》裡的演技我覺得比南夢一強。”
陸煙汀忙說:“沒有沒有,真沒有。”
南夢一聳聳肩:“確實很好,我也看了。我嘛,這邊是佔了題材和ip的優勢。”
陸煙汀無奈地笑了:“這個話題走向不太對啊,怎麼大家都這麼奉承我了。”
鬱舒坐直了,舉起酒杯碰了碰他的:“不多說了,我敬你。”
一杯酒下肚,陸煙汀突然想起來了過去對鬱舒的嫉妒和羨慕,配合他剛剛說過的那些話,融合在一起藉著酒意下了肚。
百味交雜。
或許有他現在藉著婚姻名聲大噪的前提,但陸煙汀情願把人想得簡單些,他在此時此刻,突然接受了過去的那個自己。
只是飯吃到一半,陸煙汀沒撐住,捂著嘴去廁所吐得昏天地暗。
楚嚴書跟了過來,訝異道:“怎麼回事?”
陸煙汀心裡是真的沒底兒了,他洗著臉,含糊道:“最近胃口不太好。”
“噢,”楚嚴書心很大,“我還以為你懷孕了呢。”
陸煙汀心裡“咯噔”一聲,面上笑著說:“沒有,沒事兒。”
因為他不舒服,這場飯散的很早,臨走前,陸煙汀看見南夢一摟著楚嚴書的腰往外走。
他們也不避諱,對著陸煙汀笑笑。
鬱舒拎著外套在旁邊發牢騷:“這個什麼相親節目也邀請我去唄,真是邪了門了,去了的都能找著物件?”
陸煙汀哭笑不得:“沒有那麼誇張。”
但緣分確實很奇妙。
第二天,陸煙汀坐在馬桶上也是這麼想的。
他死死盯著那兩條槓,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搞不懂哪裡出了意外,但那時他無心去想這些,收了工就直奔私人醫院。
現代科技發達,早期懷孕就可以看性別了。
醫生指著片子跟他說:“可以看到,這是個女性apha。”
陸煙汀大腦裡是什麼都沒有的,他機械地回應:“女性apha?”
“發育的很好,”醫生說完,嫻熟地在病歷本上寫,“要注意飲食,不要再喝酒,您現在還太瘦,需要補充營養”
陸煙汀把醫生的叮囑都默默記了下來。
他的心情很複雜。
趙嚴的心情也是。
陸煙汀出了院就和他說:“不許告訴曲如屏。”
趙嚴宛如機器人:“曲先生有知道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