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汀安慰他:“沒事,我回頭說他。”
十分鐘後,曲如屏和陸煙汀出了公司,外面靜悄悄的,這幾天陸陸續續下了小雪,此時就飄落著幾片薄薄的雪花片,陸煙汀抬眼看去,有一片落到了他的眼睛裡。
“怎麼了?”曲如屏問他。
陸煙汀揉眼睛的動作一頓,他笑著說:“你不是以為我哭了吧。”
他們朝車的方向走去,陸煙汀問他:“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很會哭鼻子?”
曲如屏握著他的手:“你要相信我喜歡你的任何一個樣子。”
“噢。”陸煙汀小聲地應著,他手裡攥緊兩個結婚證,這幾天,他總是會時不時就拿出來看幾眼
,這還是他和曲如屏的第一張合照,兩個人穿著白襯衫,頭發梳得很整齊,對著鏡頭甜甜笑著。給他們拍照的人說,他們很有夫夫相。
他們坐到了車裡,陸煙汀感嘆著說:“這樣真好。”
曲如屏正在系安全帶:“嗯?”
“很清靜。”
陸煙汀託著下巴看向窗外。
他下意識去摸戒指,問道:“訂婚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
“上禮拜,”曲如屏回想著,“本來是要做成結婚戒指的,那天晚上你也睡著,怕你不答應,就先給你戴在了中指上。”
陸煙汀聞言溫柔地笑他:“傻瓜。”
他把曲如屏的手拿過來仔仔細細看著,他們戒指的款式是一模一樣的。
“又買了一個,真是破費了。”
“沒關系。”曲如屏回答,“能用錢就哄好,還是劃算的。”
陸煙汀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哇。”
曲如屏撇下嘴笑了,有意逗他:“得有個概念,跟你過日子很燒錢。”
“是啊,”陸煙汀順著他的話說,“你要破産了,曲先生。”
說著說著,他的手搭上了曲如屏的直角肩,有模有樣地拍了幾下:“後悔也來不及了,再過幾分鐘,全世界都知道了。”
曲如屏只是笑。
他握住陸煙汀的手,溫柔地問:“會怕嗎?”
陸煙汀在曲如屏的手心畫著圓圈:“你給我加油我就不怕。”
“我不太喜歡這兩個字。”曲如屏思索著對他說,“它總給人一種孤獨的無力感,跟你說加油的人其實是完全和你割裂的存在。”
他家曲先生的情話總是別有味道:“所以我不會讓你加油,我會陪著你一起進步。”
陸煙汀的心底柔軟到一塌糊塗。
他和曲如屏對視著,沒有辦法地垂著眼睛輕聲說:“老公,你怎麼這麼好呀?”
曲如屏靠在座椅上,微微嘆息:“希望你母親也會這麼認為。”
陸煙汀那天打了一晚上電話,早在沒有領證之前,他那位aha母親就不看好這場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