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往後靠去,雙臂展開,竟然慵懶地搖了搖頭:“那不能結。”
陸煙汀愣了:“為什麼?”
曲如屏漫不經心地去揉他的小手,“不給我生孩子,就不結了。”
陸煙汀“噗”地一聲笑了,他向前倒在曲如屏懷裡:“你怎麼這樣?我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曲如屏挑起他的下巴:“怪你自己,遇人不淑。”
陸煙汀的氣息吐出得相當緩慢:“那我現在後悔了,我要跑掉。”
曲如屏的手臂環在他腰間,收得緊了些:“跑不了了。”
陸煙汀笑的可愛:“為什麼?”
曲如屏用手指描繪著他的唇線:“你遇上壞人了。”
話落,他便吻了過來。
陸煙汀發現他們親吻的次數增多之後,就會開闢不同的親吻模式。有時是溫柔的,僅僅是簡單的雙唇碰觸,漸漸地,曲如屏會將舌頭探進來,卻並不糾纏於他,像和他躲貓貓一樣,勾勒著他口腔的輪廓,避開他的回應,直到陸煙汀鼻腔發出不滿的哼哼,他才會溫柔地貼過來,和他交纏在一起。而有時又是激烈的,比如現在,曲如屏會顯得尤其強勢,他的進退不講道理且毫無章法,總是會讓陸煙汀氣喘籲籲,悶哼連連,同時,曲如屏的手總是在他的身上有輕有重地四處惹火,這些動作都讓他們的吻顯得格外色氣。陸煙汀身上的毯子早就掉到地上了,餘下的要遮不遮地掛在身上,讓他看著很是誘惑。
這是他們二人同居的第一個夜晚。
到家之後,曲如屏開了瓶香檳,陸煙汀有些煞風景道:“我不會喝酒。”
“無所謂,”曲如屏並不計較這些,在漂亮的酒杯裡倒入金黃色的液體,浪漫地晃了晃,與陸煙汀的酒杯相碰,“這是儀式。”
陸煙汀總是在這種時候明知故問:“什麼儀式?”
曲如屏抿了口酒,晃著酒杯道:“味道還可以。”
陸煙汀不高興了,貼過去嬌嗔道:“什麼儀式嘛。”
曲如屏笑了:“同居儀式。”
他將陸煙汀攬在懷裡:“我們得開始找東西了。”
陸煙汀蹭著腦袋:“找什麼?”
曲如屏答:“鑰匙。”
陸煙汀怎麼也沒想到,他期待已久的第一個同居夜晚,居然會和曲如屏在翻箱倒櫃中度過,曲如屏家裡的房間很多,大大小小的儲物櫃更是不少,他直言:“家裡的備用鑰匙早就被我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
陸煙汀坐在高高的衣服堆上,翻著各種衣服的兜,他崩潰道:“曲老師,你看上去不像是不仔細的人啊!”
曲如屏不像他這樣著急,他更像是做遊戲一樣,輕松、愜意,他一隻手插著兜,微微彎腰去翻抽屜裡的東西,偶爾翻到了些好久不見的小物件,還會跟陸煙汀孩子氣地炫耀:“這個是三年前旅遊時買的,這個顏色很漂亮吧?”
陸煙汀放下來衣服,眯著眼睛看過去:“不好看,怪模怪樣。”
曲如屏也不強求他欣賞,自己若有所思地把玩了會兒,搖了搖頭,笑著放了回去:“寶寶說的是。”
他們最終在一個不起眼的小抽屜裡找到了鑰匙,曲如屏笑
了一聲,將那落了灰塵的小鑰匙撥弄出來,鄭重其事地吹了口氣,放到了陸煙汀的手掌心。
陸煙汀合起了手掌,感受到金屬物體冰涼的溫度,用人體的溫暖包裹著它,然後他用指尖夾著鑰匙環扣在曲如屏的眼前晃了晃:“看,我的了!”
“嗯,”曲如屏眼含笑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