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翻身把陸煙汀壓在了身下,他剋制地親吻著他,緩緩吐息:“糯糯,我”
他像是把後半句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陸煙汀急了,催促道:“什麼啊!你說啊。”
“我忍得很辛苦。”曲如屏把腦袋垂落在陸煙汀的肩膀上,他甚至還在陸煙汀的脖頸間蹭了蹭,“你今天,你”
“那你就不要忍啊,你忍什麼了?”陸煙汀
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他伸開手抱住了曲如屏,結結巴巴道,“還有我、我今天怎麼了?”
這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一直以來聞到的曲如屏身上的香氣,或許不是沐浴露的味道,也有可能是酒味。
酒味?
那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喉嚨發幹,把聲音壓低了些:“你說啊,我今天怎麼了?”
曲如屏吸了口氣:“你今天不怎麼理我,我很難過。”
天哪。
這是夢吧,是夢!曲老師居然抱著他,委屈巴巴地說他因為他難過。
啊呀,啊呀。
陸煙汀恍然間覺得不負此生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曲如屏忽然撐著手臂坐了起來,他甩了甩頭,擰著自己的眉心,垂著頭說:“等等。”
陸煙汀也坐了起來,緊張道:“怎麼了?”
“沒什麼,”曲如屏站起來,“我去洗把臉。”
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又變成了陸煙汀熟悉的那個曲如屏。他從桌下抽出椅子來坐了上去,揉了揉眼睛。
陸煙汀盤著腿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失落道:“你還真是千種面孔。”
曲如屏嘴唇揚起來,陸煙汀不知為什麼,覺得他今天分外疲倦,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似的半垂著,聲音也溫軟低輕:“不該叫你來的,狀態不好。”
陸煙汀問他:“你叫我來幹什麼啊?”
“也沒什麼。”曲如屏從旁邊的櫃臺裡抽出一疊紙撲克,隨意把玩著,“看得見摸不著,一整天了。”
陸煙汀聽著他慵懶的腔調,心裡癢癢得厲害。
他想起來剛剛的事情,情不自禁問道:“你和林客林哥,關系挺好嗎?”
“很早就認識了,”曲如屏把撲克牌放了回去,看著他,“是朋友。”
“他讓你來的這個綜藝對你不夠厚道,你也覺得他是朋友嗎?”
曲如屏笑了:“是,你要對朋友的定義更寬容一些。”
陸煙汀生氣地說:“可你把他當朋友,他卻不一定拿你當做好朋友。”
曲如屏笑意止住了:“為什麼這麼說?”
見陸煙汀沉默,曲如屏心裡有了個猜測:“你剛剛是去見他了嗎?”
“是。”陸煙汀回答他,“他跟我說”
陸煙汀搖了下頭,皺著眉:“他真的很不尊重你,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別和他做朋友了吧。”
曲如屏問:“他說了什麼?”
陸煙汀撇著嘴:“你猜也猜得到他會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