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我的媽我可不跟他一組,糯糯來,咱倆噴這頭象。”
陸煙汀有些好笑地拿了個水管,旁邊的小象好像知道要洗澡一樣,屁顛屁顛進了水盆,陸煙汀驚笑著拿水管對準了它,水流順著小象的身體嘩啦啦流了下來,落到了盆裡,變成泥水。
旁邊的楚嚴書也正在做這個動作,他大叫著:“這象怎麼這麼髒啊”
關月也拿了個水管,動作不自然地噴向小象,又一隻小象走進了水盆裡,動作有些笨拙,導致它完全坐下來的時候濺了關月一身水,關月尖叫著跑出老遠:“我的衣服!”
陸煙汀把她手裡的水管接過來,連忙說道:“關姐你去那邊擰一下。”
“全髒了我的天啊。”關月檢視著衣服走到外面,工作組的幾個女生匆匆走向她來幫忙。
林客和曲如屏的那組小象十分乖順,趴在水盆裡樂呵呵地晃著耳朵,林客這時候指著陸煙汀說:“糯糯好慘,一個人給兩頭象洗澡,而且他那個象看上去有點鬧騰。”
陸煙汀確實有點應付不來了,兩只小象朝他伸著鼻子,他有點害怕,一手一個水管往後躲,不遠處的一個外國人覺得好玩,拿著相機對著他拍來拍去。
還有個外國人似乎想幫他,對著他吼口音很重的英語,陸煙汀連續喊了三聲“hat”,那老外也不厭其煩重複了三遍給他,陸煙汀最後還是沒聽明白,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旁邊走來了個人覆在他手上,接過來一個水管。
他扭頭看過去,對上曲如屏的眸子。
陸煙汀叫了聲:“曲老師。”
曲如屏飛快看了他眼,垂下眼睛笑了下:“嗯。”
陸煙汀的心髒也跟著他的笑飛快跳了兩下,這時一隻小象又拿鼻子朝他噴水,他“哇”了一聲朝曲如屏後面躲去,曲如屏往前走了兩步把他擋到身後,對他說:“你沖它的臉,它會以為你是想和它玩兒。”
陸煙汀喊道:“誰想和它玩兒啊!”
林客在那頭對他們喊:“看小!”
陸煙汀看過去的時候,楚嚴書全身都濕了,一旁的南夢一拿著兩根水管正在噴他和那頭象,楚嚴書抱著小象在他腦袋上親了口,對著工作人員大喊:“拍到了沒有啊!”
工作人員說:“拍到了拍到了!”
陸煙汀看呆了:“好吧可能真有人想和它玩兒。”
陸煙汀跟楚嚴書打商量:“小書,你要不來和我們這兒的兩只象玩兒吧,它們可能更喜歡玩一些。”
楚嚴書喊:“行啊!你們那兒的象鬧騰嗎?”
陸煙汀見有戲,眼睛一亮:“鬧啊,很鬧!”
南夢一眯著眼一臉操蛋地拎著兩根水管:“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和這種驚天絕世大搗蛋搞在一起。”
陸煙汀抬起頭看了眼曲如屏:“你聽見沒,他要和咱們換。”
曲如屏的衣服有些濕了,他把手臂抬高些,換了個角度朝象噴水:“聽到了。”
陸煙汀和他靠的很近,肩膀貼在曲如屏的手臂上,他正要和曲如屏說些什麼,旁邊突然有水噴過來,他大叫一聲,堪堪躲開,曲如屏就沒那麼幸運了,由於在陸煙汀的前面,他右半身全都濕了。
陸煙汀朝楚嚴書喊:“你幹嘛噴我們啊!”
楚嚴書還拿著水管朝他們走,笑得十分開心。
南夢一剛剛顯然已經遭過殃,他方才一臉冷漠的在楚嚴書的水管裡無動於衷,導致楚嚴書毫無快樂可言:“你怎麼不躲啊?”
南夢一:“我躲你還得追,沒完沒了。”
於是楚嚴書就換了個目標,對著陸煙汀和曲如屏一頓亂噴。陸煙汀要崩潰了,他全身都濕了,幹脆拿過水管對著楚嚴書也噴過去。
一片混亂裡,曲如屏站到陸煙汀前面,衣服幾乎全都濕了,陸煙汀對他喊:“反擊啊,曲老師!噴他!”
林客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聽糯糯的,噴他!”
於是曲如屏也拿起水管對著楚嚴書一頓亂噴,他和陸煙汀齊心協力,把楚嚴書欺負地哇哇大叫:“不公平!你們倆對我一個!”
南夢一在旁邊拍手叫好:“好!噴得好,噴得秒!噴死他!”
陸煙汀笑得很開懷,他在這之間抬起頭看向曲如屏,突然覺得他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也會鬧,也會有幼稚的一面。
然而他發現自己很喜歡,曲如屏的每一面,他都是如此的喜歡。
他確定了,自己就是喜歡上了曲如屏,愛情在這一刻超越了所有的存在,成為他生命中最大的意義。他再沒有力氣去思考對錯了,也沒有心思去衡量一切的價值了,他喜歡曲如屏,不管曲如屏過去愛過誰,未來愛的人又會不會是自己,他都決定要喜歡他。
陸煙汀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他付出的任何感情和努力都要求得到回報,如果得不到,他就會難過、痛苦和壓抑,可此時此刻,他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曲如屏多看他一眼,哪怕那一眼裡不包含任何愛意,他都會感到無比的快樂,那份快樂太過純粹,已經讓他不再奢求更多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