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害羞。”蒲竟宣坦然道。
褚起承氣笑了:“為什麼你的臉皮可以這麼厚?”
“天生的啊, 你問我媽吧。”
“你到底帶我去哪兒?”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蒲竟宣說著牽過他的手。
走到展覽館門口的時候, 褚起承終於知道他帶自己來幹什麼了。
“你上個月不是提過想來看嗎?今天帶你來看。”
褚起承驚喜道:“這個歷史展覽的票很難搶的,你有票啊?”
“有啊。”蒲竟宣變戲法似的手裡多出了兩張票。
“你怎麼搶到的?我一個考古系的朋友都沒搶到。”
“這你就別管了,你蒲哥想辦到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蒲竟宣拉著他檢票:“走吧。”
一進去, 褚起承就松開了蒲竟宣的手,直奔展品。
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手心,蒲竟宣無奈嘆氣。
算了,褚起承高興就好。
“這個是什麼?”蒲竟宣指著一堆看著破破爛爛的竹簡問。
“雲夢秦簡。”
“哦……那是什麼?”
“這些竹簡記載的都是秦朝的法律, 關於行政、經濟和軍事法規之類的。”褚起承認真地看著,不免驚嘆:“好厲害啊,我之前只在書上見過,看到實物真的令人震撼。”
蒲竟宣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冒,他比較關心的是:“哪個是講婚姻法的?”
“這裡沒有。”褚起承拉著他朝另一邊走,“你看這個。”
蒲竟宣仔細辨別,“放妻書?”
“嗯,相當於現在的離婚。”
蒲竟宣大概掃了一眼,“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寫得文鄒鄒的特別有感情,幹嘛過不下去了呢?”
褚起承笑他:“我們來這兒是看這些東西來瞭解當時的制度和政策的,又不是讓你當判官。”
“哦,好吧,你繼續說。”
褚起承解釋道:“唐朝的法律制度已經很成熟了,那會兒的戶婚律規定特別嚴格。比如同姓不婚,和離制度……”
“等等。”蒲竟宣打斷他的講解,“你剛才說同性不婚?這麼開放?”
褚起承:“……是姓名的姓,不是性別的性。”
“哦,抱歉。”
“而且古代比現在開放多了,大家都是刻板印象。”
“是嗎?那你知道以前的那些八卦嗎?我想——”
他說著沒說了,眼睛瞟見了什麼。
“想什麼?”褚起承問。
“沒什麼,你先慢慢看,我剛才看見一個熟人,過去打個招呼。”
褚起承:“要我跟你一起嗎?”
“不用,我不耽誤你看展,而且我在旁邊還會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