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這麼沒勁?
算了,他不懂。
畢竟剛失戀,能理解。
根據幸福者退讓原則,他應該大方一點。
這樣想著,他給杜聞西發了二十個表情包安慰他,然後回房間睡覺了。
很不幸的是,第二天早上起來,褚起承還是光榮地感冒了。
嗓子還有點疼。
吃了藥之後說話跟上刑沒區別。
“這幾天你就少說話,要說什麼我幫你說。”蒲竟宣很貼心地說道。
但褚起承總覺得這是一個壞主意。
喝完豆漿,褚起承起身準備拿上東西走人。
“給你拿了。”蒲竟宣站在門口,手裡拿著褚起承的包。
“……”
出門後,褚起承才知道什麼叫做冬天。
怎麼會這麼冷?
“冷不冷?”蒲竟宣問他。
沒等他回答,“肯定冷。”蒲竟宣已經下了定論。
然後拉過褚起承手握在手心,“知道你說不出話,你也不用說,我牽著你走到教室就好了。”
“……”褚起承實在不懂蒲竟宣的腦迴路。
但是——
這麼牽著,好像是挺暖和的。
所以有男朋友是這樣的感覺嗎?
現在感覺還不錯。
走到明德樓下的階梯的時候,兩人就要分開了。
因為蒲竟宣第一節課的教室在教一。
“中午我在食堂等你,有事發訊息。”
褚起承點點頭,然後松開了手。
看著他進了教學樓,蒲竟宣攤開剛才牽手的那隻手,忍不住地笑。
一上午的課,孫藝就這麼看著蒲竟宣傻笑了一上午。
“蒲爺,影片火了這麼高興?”
“嗯?”蒲竟宣疑惑:“什麼影片?”
孫藝無語:“你和褚起承拍的影片啊,你不知道發了嗎?那你在高興什麼?”
“已經發了?”蒲竟宣趕緊摸出手機,“昨天晚上拍的這麼快就剪輯出來了?”
“可能因為昨晚下了初雪吧?好多博主都拍了影片,所以他們連夜剪輯蹭一下熱度啊。”
蒲竟宣戴上耳機,點開了影片。
畫面裡的自己奔跑在雪夜裡,找尋著那個電話裡的人。當電話鈴聲響起,褚起承緩緩地回頭,兩人視線相交。
接著鏡頭一轉,蒲竟宣問他:“請問,是你預訂的今日限定男友嗎?”
螢幕裡的褚起承眼眶發紅,近乎透明的睫毛在脆弱地顫抖,完全飾演出了雪的透明和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