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準備作死啊?
杜聞西猛地灌了一大口進去,看的人膽戰心驚的。
蒲竟宣說道:“你給我打電話就說你分手了,具體到底怎麼回事?”
杜聞西的眼圈倏地紅了,“我今天中午剛到上海就去了她給我說的那個醫院,然後……然後……”
“怎麼了?”蒲竟宣追問道。
褚起承一邊吃肉一邊吃瓜。
“我看見他跟一個男的在一起,生病的根本不是她的家人,而是她的前男友!”杜聞西聲淚俱下。
褚起承的手頓住了,這瓜挺大的。
蒲竟宣神情無異,“然後她就跟你攤牌了?”
“要真是這樣我還沒這麼難過。”杜聞西哽咽道:“其實她跟那個男的一直都有聯系,她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氣那個男的嗚嗚嗚……我只是他們感情的實驗品而已嗚嗚嗚……”
好慘一男的。
褚起承決定安慰一下:“沒關系,早點看清一個人也是挽回損失了,你不值得為一個說謊的人難過。”
說謊的人?蒲竟宣感覺自己被點了。
“你們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杜聞西攤在椅子上,生無可戀地說:“她跟我說其實跟我在一起也挺開心的,如果我不介意的話等她回學校之後可以繼續跟她談戀愛,等她放假了再跟那個男的談。還說那個男的也不介意,就當是當個玩伴搭子了?”
褚起承被震驚得肉都吃不下了,耳邊劃過的話速度太快以致於當他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後已經晚了。
這是碳基生物能說出來的話嗎?
很顯然,旁邊的蒲竟宣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眼睛裡充斥著驚恐和疑惑。
“看吧?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很離譜?”杜聞西一口將罐子裡的酒喝完了,然後捏扁形扔進了垃圾桶。“我在飛機上消化了好久這些話,甚至覺得耳朵出毛病了。”
蒲竟宣趕緊給他又開啟了一罐,“這不是你的問題,老杜,識人不清嘛,以後咱們擦亮眼睛看人!”
“我走的時候她居然還誇我?”杜聞西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蒲竟宣都懶得給他拿紙了,衣服放洗衣機洗洗得了。
褚起承覺得這個瓜比眼前的燒烤吸引人,他實在好奇這種人的腦迴路,“誇你什麼?”
“她說一開始她同意跟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成績好,幫她寫的論文拿了獎,還說我這麼優秀這麼忙還願意幫她無償寫論文,真的是個好人嗚嗚嗚……”
褚起承:“……”
蒲竟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了‘好慘一男的’的訊息。
分手被發好人卡的人很常見,但是這種好人卡也太罕見了。
杜聞西繼續說:“我說了分手後,她還問我以後還願不願意接論文代寫嗚嗚嗚……搞了半天,我就是個倒貼的第三者嗚嗚嗚……”
“老杜,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什麼第三者?”蒲竟宣說著站起來,坐在了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背,“聽我的,今天傷心之後再也不要跟這種人渣聯絡了!你要是需要的話,哥們兒找人幫你把這件事情發到你們學校樹洞,讓大家避雷她?”
褚起承幽幽道:“做法沒問題,但是……你有證據嗎?”
“……”杜聞西眨了眨眼睛,“這件事情我是今天才知道的,照片都沒拍到嗚嗚嗚……”他說得更傷心了。
褚起承決定閉嘴,他還是少說點話吧,這個時候不需要理智。
畢竟失戀的人什麼都聽不進去。
“不想了,老杜,我陪你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忘了!”蒲竟宣又給他開了一罐。
一個小時後,蒲竟宣扛著喝的爛醉的杜聞西出了燒烤店。
褚起承看了眼杜聞西,“他這個樣子怎麼回去?”
“回宿舍肯定不行,今天讓他睡我屋。”蒲竟宣回道。
“也是。”褚起承終於從剛才的故事中緩過神來,“等他醒了好好勸勸他,這種事情也是夠離譜的。”
“是啊,雖然之前我就覺得他那個女朋友不對勁,但是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不對勁?”蒲竟宣嘆氣,“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大,我覺得老杜得緩好一陣子。”
回家後,蒲竟宣把杜聞西抗進了他的臥室,轉頭對褚起承說:“很晚了,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