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竟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褚起承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算了吧,趴在桌上睡覺肯定不舒服,我還是去圖書館找你吧。”
原來是怕自己睡覺不舒服?還以為是不想跟自己出現在一間教室裡。
“我沒問題,只要你不覺得不合適。”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褚起承說:“你睡你的,下課了我叫你。”
郭堯也說:“下午那節課是馬原,挺催眠的,蒲哥,你能睡死過去。”
“……行。”
到了教室,還沒到上課的時間,蒲竟宣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把帽子扣在頭上直接睡了。
郭堯說要去買咖啡,所以只剩下了褚起承。
他點開電腦,準備熟悉一下等會兒要上臺講的ppt。本來他們組是第二組,上週就應該展示,可是後面有一組說想換一個位置,他們也沒拒絕,反正第幾個講都無所謂。
上週他看蒲竟宣做的這個ppt只覺得簡單,現在他才覺得排版和邏輯是很有水平的。
哪是什麼‘還行’?也對,參加了那麼多比賽,做過的ppt沒有八十也有一百版,裝什麼謙虛?
沒一會兒,郭堯就把咖啡買回來了,“給你們的。”
“謝了,錢轉你了。”褚起承收下,取出一杯插上吸管。
“客氣什麼。”郭堯眼睛瞟了一眼昏睡過去的人,“是真困啊……”
接近兩點,學生陸陸續續地進入教室,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但是蒲竟宣動都沒動一下。
“我剛才聽孫藝說了。”郭堯在旁邊小聲道。
“說什麼?”
“前段時間他們為了比賽熬了幾個通宵,就在你比賽期間,昨天孫藝打算從會場出來就回宿舍睡覺,可是蒲竟宣說請大家吃飯,然後今天又只睡了五六個小時。”郭堯絮絮叨叨地。
褚起承聽完看了眼旁邊的人,既然那麼累幹嘛要幫自己補課?
而且算了算時間,大前天晚上他大半夜地拉自己去看電影,前天晚上在房間裡嘀嘀咕咕地應該是在開會,昨天一早就出門直到晚上才回來,然後昨晚還喝了那麼多酒?
靠。
這個人在想什麼?真的很想把他搖醒揍一頓。
蒲竟宣的頭上蓋著帽子,所以進來的同學根本沒注意到這間教室裡多了一個‘陌生人’,就連臺上的老師看見那兒趴了一個人也只是掃了一眼就過了。
“我們這節課先把上次沒講完的部分講了,下節課再進行小組展示。”
郭堯聽著聽著就開始打哈欠:“是真的催眠啊……什麼唯物唯心可知不可知對立統一的……在我看來統統中庸得了。”
褚起承不禁笑了,“你上去講?”
“……算了,你準備準備下節課講吧。”郭堯掃了一眼他電腦螢幕,“這麼少?我看別的組二十頁呢。”
“不少了,就十分鐘能講多少?而且這個老師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
“那你準備稿子了嗎?”
“沒,自由發揮吧。”
郭堯比了個大拇指:“牛,不愧是不寫稿子的四辯選手。”
下課的時候,講臺上的老師把螢幕上的ppt關了,“下節課要展示的同學可以上來拷ppt了。”
郭堯站起來給他讓位置:“去吧。”
褚起承關了電腦,然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
幾秒後。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