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竟宣實在不懂他這話的含義, 思維跳躍得太快沒跟上。
“什麼……意思?”
“這些東西你收好放在書房,不準穿也不準用。”褚起承直接岔開話題,“從現在開始, 我們停止交流。”
褚起承莫名其妙地又生氣了。
對於蒲竟宣來講,這已經是家常便飯。
因為每次褚起承生氣都是有合理的原因,只是不告訴他而已。
比如被性騷擾後只是變得沉默、論壇裡有人亂說話也是第二天才去找趙敘解決、以及上次有同學貼臉問他數分題,他也只是把自己叫過去講題而已, 甚至都沒有甩臉色給別人看。
所以只是生氣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
不過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褚起承已經回學校了,他看著一地的購物袋嘆了口氣。
剛才褚起承讓他把這些東西收回書房,還不讓自己穿,他也能想到原因是什麼。
這些東西對於兩個租房的學生而言,實在是昂貴。他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買這麼多奢侈品給他兩,是想第二天就被同學看到然後調侃嗎?
蒲竟宣從小到大的吃穿用度雖然不缺,但也不是錦衣玉食。而且他在外頭野慣了,他媽也沒空天天管,覺得穿得太好怕被人綁架勒索。
所以除了正式的場合穿的衣服也都很平價。
譚喬女士從來沒給他買過一件上萬的衣服,今天破天荒地洗劫商場肯定是想給褚起承買,自己就是附帶的那一個。
可是褚起承根本不可能穿這麼招搖的奢侈品,剛才估計也被嚇到了。
“郭子,褚起承最近在幹什麼?”蒲竟宣搭著郭堯的肩膀問道。
“啊?你問我?”郭堯覺得見鬼,“你不是最清楚他動向的人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他最近一堆事,只有分身術能解救他。
蒲竟宣哀嘆一聲:“你褚哥最近不理我了,我來問問你啊,我又哪裡惹到他了。”
郭堯撲哧一聲笑了,“你還沒習慣啊,過兩天就好了。”
蒲竟宣嘖聲:“這次不太一樣,他雖然不理我但是又和我一起吃飯,昨天他還發訊息給我說今早上的那節數分課他沒時間來上了,讓我改天給他補上,所以我覺得跟我沒關系。”
“哦,那估計是打辯論打的,只是單純不想說話而已。”郭堯說:“這個月華語辯論的邀請賽要開始了,褚起承要代表學校去比賽,他現在一有空就被張思若拉去培訓、模辯,時間和腦子不夠用很正常。”
“這樣啊。”蒲竟宣鬆了口氣,他是知道打辯論很累人的,上次他就只是抱著玩兒的心態去試試都有些受不了。
又費時間又廢精力。
但是褚起承去年參加高校辯的時候也這樣啊,那個時候也沒變得如此沉默寡言。
多半還有別的原因。
“那個……韓什麼的最近沒找事吧?”蒲竟宣猜測道。
郭堯:“不知道,除了一些專業的大課在一起上,我就沒見過他。就算找事,我也不知道啊。”
“那……”
“蒲哥。”郭堯打斷他,拉著臉,“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擾我工作了,我很忙的。”
“你在忙什麼?”蒲竟宣湊過去看。
他們坐在圖書館的角落裡,這時候是吃午飯的時間,周圍沒人蒲竟宣才敢說話,不然下午就得被掛在論壇上。
“明天的校辯決賽啊,海報都已經做好掛在會堂門外了,不過我還在和你們學生會的對齊相關工作人員的工作內容。”郭堯鬱悶道:“兩邊的工作方式完全不同,你們學生會的人又那麼多,中間一旦有人有事來不了就得抓瞎。”
“哦,有印象,不過趙敘說沒給我安排工作。”蒲竟宣盯著他的電腦螢幕,指了指某處:“你明天不是要去討論oot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