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對。”蒲竟宣勇敢承認。
“嗯。”褚起承似乎確定了什麼,“所以你是因為認識她,所以她才把這個屋子租給你的嗎?”
“嗯?”蒲竟宣更迷惑了,褚起承的問話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和譚喬女士的關系。
那看來自己還沒到死的時候。
“嗯!”他接上自己的話,“沒錯,我之前就想租房子,但是沒找合適的,她知道之後就問我要不要租。”
“你們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的……”蒲竟宣在腦子裡迅速編劇本,出口成章:“你還記得我之前幫老杜駐唱的事吧?之前我也幫他了一次,她當時就在臺下,覺得我唱得很不錯,看我還是個學生,所以就大方地給了我很多小費,然後還加了微信,就這麼認識的。”
他簡直就是天才。
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編出這麼合理的一個劇情?
明年可以問鼎奧斯卡了。
他在心裡沾沾自喜著。
“哦,這樣啊。”褚起承不明意味地笑了下,眼裡露出來罕見的悲涼。
“那你覺得一個陌生人對你這麼好,不奇怪嗎?”
蒲竟宣摳著手,開始表演:“奇怪啊,所以我不是跟你說看見你也租了所以我感到很安心嗎?而且她當時說走中介簽合同,我想著大概不是騙子了。”
“除了這些,你們還有別的交流嗎?比如……她有沒有讓你幹什麼事?”
褚起承的問題都很奇怪,但是蒲竟宣也沒太多時間細想,只能迎難而上:“沒什麼啊,就見過一兩次,她說她兒子跟我差不多,所以覺得我可憐就想多照顧一點。”
“你看這些東西。”蒲竟宣指了指一地的大小袋子,“她給我們都買了,說明她真的是個好人。”
褚起承忽地垂頭,散發著一股很喪的氣息。
“知道了。”
接著,他從身後摸出一個沉重的金屬質物,“那麻煩你有時間把這個還給她。”
蒲竟宣定睛一看,褚起承手上拿著的是他媽手腕兒上一直戴著的那塊兒表。
譚喬最好的朋友送的,她都戴好久了。
“怎麼這都能忘?我等會兒發訊息讓她來拿。”
他老媽亂丟東西的毛病還沒改。
褚起承將手錶放在桌上,淡淡道:“她不是趕飛機去歐洲了嗎?”
“額……對!”蒲竟宣差點就說漏嘴了,“她這次去歐洲好幾個月呢,我的意思是讓她助理或者司機來拿。”
“蒲竟宣。”褚起承忽然嚴肅。
“啊?”
“還記得你之前答應我要做一個潔身自好遵紀守法的公民嗎?”
蒲竟宣摸不著頭腦,為什麼褚起承又強調這個了?
“記得啊,我一直都執行得很好啊。”
“希望如此。”褚起承滄桑地埋首。
幾秒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頷首看著蒲竟宣。
“這段時間不要和我說話,我要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