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起承忽地回過神,“沒什麼。”
他關上書,“走吧。”
蒲竟宣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這一看就有事。
但就一個小時沒見,能發生什麼?
一路上,褚起承都沒什麼精神,蒲竟宣也沒打擾他。
“咳咳——”一口汽水把蒲竟宣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褚起承發愣的眼睛終於聚焦,他扯了張紙遞過去,“你在幹什麼?”
“我……咳咳……嗆……到了……咳咳……”蒲竟宣擦了擦嘴。
“……”褚起承無奈地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喝汽水都能嗆到,你在想什麼?”
蒲竟宣緩了緩,抬眸看他:“那你在想什麼?”
“啊?”
“一路上你都不說話,剛才在書店就這樣,怎麼了?”
褚起承皺了皺眉,“沒什麼,就剛才在書店碰見了一個高中同學。”
“誰?”蒲竟宣問。
“原來隔壁班的一個女生,你肯定不認識。”
“那可說不準。”蒲竟宣揚眉,“雖然我們搞競賽的作息是跟你們不太一樣,但是年級裡的事情我沒有不知道的。”
果然沒錯,這貨高中就挺能浪的。
“馮靈靈。”他說。
蒲竟宣頓了半秒,“她啊。”
“你很熟嗎?”
“她不就是經常出現在文藝彙演或者各種活動主持的那個女生嗎?”蒲竟宣說:“她之前還跟你一起搭檔了好幾次?”
“你為什麼能記得這麼清楚?”褚起承真的很疑惑,為什麼很多他自己都忘了的事情,蒲竟宣都知道?
“那是因為我記性好啊。”
正說著,服務員過來上菜了。
“先吃飯吧,你等了這麼久,肯定餓了。”蒲竟宣說著遞給他一雙筷子。
褚起承確實餓了,也沒多餘的心思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兩人吃了飯,回到家,褚起承在蒲竟宣的催促下吃了藥,然後就回房間看張思若發過來的辯論資料了。
蒲竟宣開啟包裡放著的相機,點開後翻閱剛才拍的素材。
最後一張照片是窗邊褚起承的側臉。
呆滯、落寞還有故作平靜。
所以遇到高中同學後又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了嗎?
雖然從進入大學以來,褚起承好像完全脫離了那個環境,看起來從來沒有經歷過那些黑暗的事情,可是言行可以騙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至少騙不過自己。